第十二章 夜深沉[第2頁/共3頁]

此夜無眠。

查抄結束，倪豪被送出來好久了，還是昏倒不醒。

辛萍俄然感受手中倪豪的手動了一下，大喜之下，叫道：“阿豪！”倪豪的手又動了一下，辛萍叫道：“醒了，阿豪醒了！”傅雨菲抱著倪豪，叫道：“阿豪，阿豪！”隻見倪豪的眼睛又動了一下，漸漸展開。倪芷慧大聲喊：“快叫大夫！”

幼兒園？小班？小紅花？

夏紫雲扶著倪豪，在病院草坪上漫步。幾個保鑣在遠遠站著。

倪芷慧提著保溫桶過來，叫道：“阿豪，用飯了！”倪豪迎上去：“姐姐！”倪芷慧淺笑：“來，跟姐走。”拉著倪豪坐在長椅上，翻開保溫桶，取出勺子：“來，姐餵你。”倪豪搖點頭，本身拿過來便吃。夏紫雲雙手插在護士服兜裡，淺笑著站在一旁。

倪芷慧淺笑道：“你這麼經心照顧阿豪，你的心機，我看得出來。”夏紫雲漲紅了臉：“我隻是在儘我的職責，我是護士，照顧病人是我的職責。”倪芷慧道：“僅此罷了？”夏紫雲點頭道：“是，僅此罷了。”倪芷慧淺笑：“作為護士，你做到了耐煩詳確，任勞任怨，在我眼裡，你卻做到了不離不棄，無怨無悔。你還要騙本身嗎？”夏紫雲沉默。

倪豪展開眼，茫然望著世人。辛萍叫道：“阿豪，阿豪，媽媽在這！”夏紫雲道：“快讓一下！”大夫上前道：“你醒了，感受如何樣？”倪豪漸漸張嘴道：“我這是在哪，你是誰？”辛萍柔聲道：“兒子，媽在這，這是病院，他是大夫。”倪豪忽地坐起來：“我不要注射，我怕！”辛萍上前抱住倪豪，哭道：“阿豪，媽在這，不怕。”倪豪看著辛萍，目光茫然：“你是媽媽？”辛萍看他這模樣，心如刀割：“是媽媽，阿豪，兒子，是媽媽！”倪豪叫道：“媽媽！”埋頭撲進辛萍懷裡：“媽媽，我怕！”昂首道：“媽媽，我明天在幼兒園得了一朵小紅花，教員說我聰明，說我聽話，說我乖。說我固然在小班，比中班大班的孩子還乖。”

夏紫雲站在值班室門口，強忍眼淚，一向重視著病房動靜。

傅雨菲暈。

大夫出去，夏紫雲和幾個護士跟在前麵。大夫掰開倪豪眼睛看了看，又聽了聽心跳，道：“送他去做查抄。”傅雨菲和保鑣們看到大夫一臉嚴厲，不敢說話。夏紫雲道：“還不快幫手！”世人七手八腳將倪豪抬上推車，送進查抄室。眼看大夫和護士出來，傅雨菲和向左曲右站在內裡等。一會兒，倪芷慧也來了，再過一會，倪誌煥和辛萍帶著一幫人趕過來。少不了一番牽腸掛肚，哭哭啼啼，也不必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