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

第51章[第1頁/共3頁]

吃完飯,將餐盤、碗和湯勺分門彆類地放好,連洗都不消洗,真是幸運。這是我來東莞後,第一次感受傑出。標緻的花圃式廠房,餐具也不消洗,可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在故鄉,哪一口飯不是汗水掉泥土裡砸八瓣換來的呢。

李梅聽到這裡己渾身顫栗,驚駭地問:“那,廠裡賠錢了嗎?”

大姐判定地說:“搬到那張上鋪去。”

可惜這歡暢並冇有保持太久,當我們走進宿舍時,看到剛纔阿誰女孩正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正對著我們的床指指導點,兩人均是一臉莊嚴。看到我們,那位大姐說:“阿誰下鋪不能住人的,還是搬到上鋪去吧。”

朱素貞之以是冇有去車間加班,因為她是查衫,比較好告假。紅姐是潔淨工,以是用飯時候能夠有一個小時歇息。其他宿舍環境也近似,隻間或看到很少的幾小我在偌大的宿舍前走動,整層乃至整幢宿舍樓都還算溫馨。紅姐說,這是因為比來針織一廠趕貨,她們上的是直落班。所謂直落上班,就是早上去上班時打一次卡,早晨放工時打一次卡,中午和早晨吃過飯她們就不回宿舍了,而是直接進廠區。固然大多是計件人為,人為隻按做出件數的多少來定,但倘若早退或冇到廠裡同一規定的放工時候早退,還是要被扣人為的。

我乞助地望著大姐,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我該如何辦?”

大姐苦笑一聲:“賠甚麼錢?她是病死的,又不是工傷死的。不過,傳聞廠裡還是補了她兩個月人為,差未幾兩千塊錢吧。厥後聽人說,她這是‘過勞死’。”

我們將米飯盛在阿誰大一些的凸起裡,並拿了一個不鏽鋼碗盛了湯,又拿了湯勺,這才找一處桌凳坐下來。固然是六塊錢,但菜卻和在亮光廠吃的冇甚麼辨彆,隻是衛生看上去好一些。一素一葷,葷菜就是切成片片的火腿腸炒雞蛋,素菜就是一個空心菜或黃豆芽。火腿炒雞蛋冇甚麼味道,青菜也好象是煮而不是炒的。但奔馳了一天,我們真的餓了,吃得狼吞虎嚥。來東莞後,這是我第一次不消擔憂飯菜不敷吃,也不消想著如何去節流飯票。

我認識到那張床能夠彆有隱情,但還是不甘心腸問:“為甚麼不能住人啊?”

紅姐很健談,對廠裡各種掌故如數家寶,這也難怪,她己經在這個廠做了五年了。本來是車位,客歲在工位上暈倒才托乾係轉成潔淨工的。說到這裡,紅姐歎了一口氣:“我老了,那裡象你們,年青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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