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

第23章[第1頁/共3頁]

那些零件從注塑機裡出來時,就象一條條樹枝上結的果實,大多數是玄色的,我看到彆的注塑機台前也有彆的色彩的,非常敬愛。這些小“果實”有的本身會從“樹枝”上掉下來,有的要我們用手摘下來,然後“果實”分門彆類放好,把“樹枝”扔在一個大塑料筐內。厥後我才曉得,這些“樹枝”叫水口料,還能夠再用的。

八點差五分,我們定時進入注塑車間。還冇進車間我便聞到了一股刺激的塑膠味,非常難聞,我早晨吃的飯差點吐出來。吳少芬說聞慣了就行了,她先容,說車間有38台注塑機,38台注塑機整齊地擺放在房間裡。看到我們來,夜班的女孩子便起家到中間的一個很多長條桌和凳子的處所,吳少芬說她們去削披鋒。

我慚愧難當,低著頭訥訥說:“我,我第一次上夜班,太困了。”

夜班是早晨八點上班,七點二十五,我便和夜班的六十多個女員工和六個男技術員定時站在注塑課每天練習公用位置。批示我們向左轉、向右轉、唱廠歌、喊標語的夜班組組長張培。張培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上去很黑很結實。我因為冇穿廠服,非常顯眼。點到我名字時,他便交代一個叫吳少芬的女員工帶我,巧的是,吳少芬恰好住在我下鋪,長得很白淨,笑起來很甜。

吳少芬帶我到一台注塑機前坐下,注塑車間有一百三十多人,除了十二個男技術員、兩個班的組長及馬課長,其他的都是女員工。在注塑部,女員工有一個同一的稱呼就是“啤工”。很奇特,這個”啤”字在這裡並不念“啤”酒的“啤”,而是念成“癟三”的“癟”。

她笑笑:“開端的時候會,因為那處所皮肉很細,時候長了就冇事了。”

張培厲聲說:“楊海燕,到底是如何回事?”

我問她:“會流血嗎?”

當下午的放工鈴聲響起時,每小我都長舒了一口氣,我來亮光廠的第一天就如許結束了,明天要正式開端上班了。我不曉得等候著我的,又將是甚麼?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我隻好藉口上廁所,然後蹲在廁所裡合一下眼睛。第一次,我約莫合了五分鐘,第二次非常鐘,第三次我再想進廁所時,吳少芬不乾了。

剛從注塑機出來的小零件是滾燙的,以是不要立即去摘。偶然候,那些小樹枝會因為機器不好或彆的啟事出不來時,我們要把手放進機器裡去拿的,好象除了燙並冇有彆的傷害。因為冇有經曆,我的手老是被燙。最煩的是削披鋒,開端的時候感覺很好玩,但削的時候長了,拿著小刀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便很疼。我看了吳少芬的右手,有的處所裂了幾個口兒,有的處所還掉了皮,比我媽媽的手還要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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