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比賽[第2頁/共3頁]

我身上的外袍本就寬鬆了很多，被他這麼一拽，直接就暴露內裡的衣服來了，被我穿了兩天固然已經臟了，可孫管事兒還是一眼就給認了出來。

孫管事兒能做孫家老宅的管事兒，還能隨便安排人進宅子，我想，那他也算是大戶人家的管事兒了吧。

河邊兒的水不深，掉下去也淹不死人，可也擋不住這天冷，富娃在裡頭凍得直顫抖，高低牙齒碰得啪啪響。

“喲，狗剩子，明白日的你就來家偷了，可不是自投坎阱了！”白孀婦扭著細腰從屋子裡走出來，對孫管事兒說：“這是村尾的狗剩子，是個……”

富娃指著冰麵的一個位置說：“你給小爺瞧好嘍，小爺能尿到那邊！”

我咬著草杆子說：“喲嗬，富娃，你家掉金子了？你娘這麼捨得給你捯飭？相媳婦兒去啊？”

這麼一想，我內心便湧上了一個主張，看著富娃說：“富娃，咱倆來比賽，咋樣？”

說好了端方，我倆一前一後跑到河邊兒上並排站好，現在恰好趕上冬歲，河裡的冰在河麵上鋪了一層，尿上就是一個坑，還冒著熱氣兒。

“啥？！”白孀婦的臉白得跟紙一樣，拎了裙角就往河邊兒跑，嘴裡喊著：“富娃，哎呦我的兒子哎……”

說完，我推了他一下，想從速抽身走，誰曉得平時他挺結實的一小我，竟然被我這麼一推就倒了。

“你纔跟個女娃一樣，你有的我也有，你找個女娃脫了褲子看看有這個冇？”

因而，想也不想，我回身就要跑，可孫管事兒比我高比我胖，隻一條胳膊就把我拽返來了，眯著眼睛問我：“你這娃兒跑啥？我又不會吃人，你跑甚麼？”

“成！”

富娃彷彿冇想到我會提這個，張口就要應下，可看了看身上的料子，又躊躇了起來。

“縮裡那也是有的，快點兒，還比不比了！”

我撂下這句話，撒腿就跑了，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叫喚著：“富娃掉河裡啦，白孀婦，富娃掉河裡啦。”

“誰耍賴了？我隻說了我贏瞭如何，又冇說我輸瞭如何。”

“誰縮王八殼裡了？比就比，我還怕了你不成！”

他兩根手指撚著布料，看我的眼神就更奇特了，問：“哪兒來的？”

如何說呢，那眼神就跟村裡的賴漢們瞥見白孀婦的眼神一樣，倆眼直冒火星子。

“去去去，我這身衣裳比你的小命都值錢，碰臟了你陪得起嗎？”

聽我這麼一說，孫管事兒直接愣了，捏著下巴問我：“如果不平侍人，你就情願進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