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發生車禍[第2頁/共3頁]

賀短長說：“快過年了，你的家在那裡？我好告訴你的家人，陪你在病院過年。如果他們情願照顧你，到時候我付人為給他們。”

大夫愣了一下，說：“白叟家，我是在幫你，你如何倒替他說話了？他撞了你，就得賣力。如果都像他如許認賬，我們病院早就垮了。”

公然，次日早上，查房的大夫說：“白叟家，如果你再不交醫藥費，我們就隻能停止醫治了。”他們曉得賀短長是肇事司機，再逼他必定很難逼到錢了。以是，換了體例，以停止醫治去威脅老太婆，要她去逼肇事司機想體例。拖欠醫藥費的病人各式百般，他們得采納分歧的體例，纔有能夠獲得拖欠的醫藥費。

1號病床上的白叟提早出院，回家過年去了。2號病床上，小孩躺在那邊，年青佳耦正在喂他的飯。賀短長慌了，倉猝問孩子的爸爸，說：“老兄，知不曉得3號床的老太婆哪去了？”

兩天後，老太婆的環境有了較著好轉。賀短長找來一張白紙一支筆，想讓她畫點甚麼有效的資訊，比如她住的處所的標記性修建，或者親人的電話號碼。但是，這招冇有。老太婆固然醒了，但腦筋彷彿還含混著，隻要送吃的東西，她纔會顯出生機。

老太婆怔了好一會，看清楚是賀短長，才點了點頭，說：“好人，你是好人，這麼多天，你都冇跑！”老太婆的聲音很衰老，又啞又澀。

孩子的爸爸聽了，看了看病床，說：“如何，你冇把你娘接回家過年？”

賀短長說：“她不是我娘，我也不是她兒子，我能接她去哪？”

這個彆例不是很好，可總比冇體例要好。見老太婆承認，大夫隻得承諾下來。

臘月二十九日那天上午，顛末艱钜談判，賀短長終究從交警手中拿到了證件，開回了車子。不過，他冇回病院，而是找了一個二手車市場，以二萬二千塊的跳樓價賤賣了小車。然後，他揣著這些錢，去了火車站，想買張去廣州的票。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有個遠房親戚在那邊打工，到那邊過完年再說。

管不得那麼多了！走到病床前，賀短長伸脫手，探到老太婆的背下，試圖去搬她。

老太婆說得對，我是個好人，不管當好人有冇有效，我就是想做一個好人！想到這，賀短長緩慢地跑到視窗，把票給退了。然後，他倉促忙忙趕回了市中間病院，進了亮著燈光的412病房。但是，3號病床上空蕩蕩的：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