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情深義重[第2頁/共4頁]

貳心疼，“公主這又是何必？”

裡間聲音幽幽傳來，掩著帕子輕笑道：“哦，你瞥見甚麼了？”

低頭看他手指骨骼清楚，頎長的指尖輕碰觸到下頜，她俄然很想將臉貼在那片和順的手掌裡。他是懂她的，眷戀現在的和順，柔聲輕道：“我會的，你不要擔憂。”

和嬪見她惶恐，毫不在乎的抬起手摸上滾圓的肚子，六七個月恰是胎兒開長的時候，官方總說，肚子越大的就越有能夠是個男嬰，她的肚子比平常的妊婦要大一點，欣喜溢滿嘴角，幽幽道：“真不愧就陸淵那頭的人，說話滴水不漏，可今兒撞上本宮，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這命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身後小寺人忙跪下叩首，駭道：“主子免得，主子免得！”

小寺人曉得內裡跪得是燕王，是皇上親口獎懲的，他那裡敢違逆皇上的號令，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公主也彆難堪主子了，皇上親口叮嚀的，主子哪有阿誰膽量……”

“我記得了, 你從速去吧。”

本來病嬌回了重華殿以後，來的時候路過廣和門，在甬道上撞見和嬪，按說景福宮在東五所最東邊，深更半夜的如何也不會逛到西五所來，何況又是如許的大雪天。

方纔分離，還不到半個時候，可不過一會工夫，就甚麼都變了，連說話都帶著身份隔閡，“我不歸去，就在這兒陪著燕王，一起等皇上降罪。”

景福宮後罩房裡，深夜裡燈盞搖擺，地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宮娥，懷裡還抱著暖爐，就著暗黃色燈光暉映下，麵色蠟黃，竟是病嬌。

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告饒道：“娘娘饒命！奴婢……奴婢甚麼也冇瞥見，甚麼都冇瞥見。”

燕惟如跪在廊外，望向廊內的兩人，因為鄰近新年，殿門口掛了兩盞大紅燈籠，紅光豔豔，陸淵穿戴硃紅曳撒，她穿一身藕色襦裙，紅光下像穿了嫁衣似的，兩人挨在一起，像是一對新婚的璧人。

衛辭心頭淒然，忙伸出袖子替他撣髮髻上的積雪，額間眉間耳郭處，一處一處替他清理潔淨，可雪下得太大，冇一會兒又落了一身的雪，她哽道：“都是因為我，我不能為你做些甚麼，你千萬不要死。”

外頭垂垂又飄起雪花，嗚嗚的聲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走在幽長的西長街宮道上, 地上很滑, 路不好走，病嬌扶著衛辭一步一步朝乾清宮漸漸走去, 手裡還抱著貂皮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