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達成協議[第2頁/共4頁]

仁壽宮裡，世人都來存候，太後身子還不大利索，躺在椅榻上。

鄭則盈笑道：“我說甚麼來著，公主是福星降世，這一來就為大郢帶來年裡的初雪，果然是天降吉祥，祖宗這下可不愁了？”

回宮後，內心一向想著長公主和燕王的事情, 總說尋著空檔再來。先前還感覺事情毒手，這一下得來全不費工夫, 真是老天爺也助他。

“臣要公主主動提出下嫁燕王。”

過了臘八就每天盼，現現在終究如願了，太後臉上可貴的笑容，這雪一下，前朝天子那兒也好交差很多，百姓也少些牢騷。伸脫手來接她，“雲錦，坐哀家跟前兒來。”

冇有人順風順水，這大郢的禁宮裡，誰都有難以決定的事情。他固然憐憫她的遭受，可也無可何如，他也是凡人，為了和衛辭的將來，隻要狠下心來去逼她。

太後道：“也好，內裡恰好下雪，哀家也出去瞧瞧，那各位就先走吧。”

鄭貴妃笑道：“老祖宗今兒氣色好多了，公然是人逢喪事精力爽，眼看著就要過年，也算開個好頭。”

他一語中的，雲錦驚詫地昂首，若真的是有了孩子，她天然想留下，嫁到蠻夷，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肯意。可隻要待在禁宮裡一天，肚子垂垂髮大，她就是想瞞也瞞不住。

“也許打扮了吧，長公主孝敬，定要打扮好了纔來見老祖宗。”貴妃和長公主一貫有來往，說來也奇特，禁宮裡那麼多的妃嬪，比貴妃氣性兒好的多的是，可恰好公主就愛找貴妃一塊。

趁著太後歡暢，雲錦躊躇了下，俄然攀上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聲道：“娘，晚間我能求您件事麼？”

雲錦閉上眼睛，背過身子朝裡，抽抽泣噎終究睡下了。

雲錦歪身一倒，阿榮焦急輕聲喚道：“公主……”

提起氣道：“廠公要我做甚麼？”

這廂說著，司馬雲錦從外間掀簾兒出去，抖了抖大氅，嗬氣出去，瞥見太後笑道：“大師都在呢，原就差我一人了。外頭落雪了，大師可曾見著？”

太後壽辰，宮裡頭籌算請梨園子來唱戲，因為國庫緊就，太後不讓大肆籌辦，天子拗不過，隻好作罷。恰好王直要上演一出法師捉狐妖，世人都興沖沖等著看好戲。

雲錦坐在涼地板上，臘月的冰凍連火爐子也捂不了。心頭上惘惘的，陸淵的話還在腦筋裡閒逛，是啊，她平生無憂，高高在上，彷彿伸手就能夠著天，可現在落到天國裡，終究嚐到那句世事無常身不由己到底是甚麼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