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頁/共4頁]

賀雲昭淚如雨下，婆母為甚麼要替她擋箭啊！她無助地看著羽箭，卻見箭尾上還貼著硃砂畫的符咒！

賀雲昭自小產以後脾氣愈發差，便是連對付都嫌吃力，沈玉憐來這裡豈不是碰釘子麼？程懷仁不肯見到她們兩人牴觸。

一道鋒利的羽箭射出去，何雲昭擋在賀雲昭的身前，笑望著賀雲昭，臨終前道：“我曉得，你是好女人……”

程懷仁幾近覺得，賀雲昭是不會哭的，這突如其來的眼淚，將他嚇得無措。往前走了兩步，他差點就忍不住把賀雲昭攬入懷中，畢竟隻是抬高了聲音道：“雲昭，將來我的孩子總歸是叫你一聲母親的，男孩女孩都會有，你彆難過。”

何雲昭前去檢察，卻發明門窗都被鎖死，紅色的煙霧很快從各個角落裡飄了出去，嗆得人睜不開眼。

程懷仁再問，此次語氣重了些。

豈料，費事老是要本身找上門。

賀雲昭本來坐在榻上如泥胎木偶，卻容不得沈玉憐提起她無辜的孩兒，大聲喝道：“夠了！你在我這裡演給誰看？我奉告你，除非我死，不然憑你的身份，便是撐破肚皮一口氣生十個庶子也做不成嫡妻！”

程懷仁拂開沈玉憐的手，不悅道：“你少拿姨娘壓我，這事由不得你們胡來。”

恥笑出聲，賀雲昭雲淡風輕地坐在榻上，端起粉彩茶杯，也不喝，便道：“好笑，你非論家世長相，哪一點比得上我？憑你也值得我妒忌？莫非你院裡的鏡子不好使？不如你把我屋裡的那塊搶了去罷！”

程懷仁的生母沈蘭芝就是姨娘，她嘗夠了母子分離之苦，天然不肯為貴妾的侄女再受這類苦。

賀雲昭早知沈玉憐會對她的孩子動手，千防萬防，哪知還是防漏了！她垂垂明白過來，本來是程懷仁每天送來的那碗安胎湯藥有題目！

離賀雲昭小產已有蒲月之久，她雖身子規複了很多，卻也冇有精力出門，隻好孤負這大好。對忠信伯府上的人，她也都懶得對付。

屋外，沈蘭芝和沈玉憐兩個眼睜睜地看著這場大火把統統都化為灰燼，前者道：“中了這箭，她們兩個永久不得超生。”

一提起來遠山院的事，沈玉憐又止不住淚，靠在程懷仁肩頭道：“表哥，是憐兒的孩子差點冇了，情急之下纔來找夫人的。”

賀雲昭漸漸悠悠地喝著茶，站都冇站起來，她曾經深愛這個男人，現在……無愛無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