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頁/共4頁]

沈蘭芝自知理虧，不敢再說這個，忙把話題牽涉到甄業身上，指責賀雲昭貪財好利，苛待下人，把人都打得尿褲子了。

萬嬤嬤讚美地看了賀雲昭一眼，表示文蘭和文蓮從速出去安插著，她叮嚀好思悅和思音服侍伯爺，便也出去了。

應了聲“是”，程懷仁便不再多言，等著賀雲昭下罰。

萬嬤嬤是宮裡出來的人，還是老夫人身邊服侍過的人，彆說沈蘭芝，就是賀雲昭和府裡嫡出的哥兒也要尊敬著些。

賀雲昭被曲解的也不惱，挑眉問道：“你若錯了，就認罰？”

程懷仁不明以是地看著賀雲昭，他又錯在那裡了？

“另有挑釁口舌，借刀殺人！你敢說你冇有去沈姨娘院裡哭訴被我經驗之事，然後鼓動姨娘來替你做主？你敢說甄管事的事不是你做的耳報神，攛掇著姨娘和仁哥兒到我院裡來鬨？追根究底，他們兩個本日的無禮之舉，都是因你而起，你纔是最大的禍首禍首！”

賀雲昭冷嘲笑道：“你一進門我便說了，身為客人目無仆人，非仁義之輩，另有一件我冇說。”

被逼到這份上，沈蘭芝也冇體例了，何況方纔不是也考證了錯的就是夫人麼，認罰就認罰，她不怕！

賀雲昭樸直不阿道：“罰沈姨娘意不在讓她刻苦頭，而是為了讓她長記性，如果你替她受了罰，今後她還會如此魯莽，你便一次次地替她受罰？”

現在這局麵，大事化小最好不過，沈蘭芝自知在理，不敢過分混鬨。

“莫說我冇出錯，就是我出錯了，上有老夫人，另有伯爺身邊的萬嬤嬤，何時又輪到你一個妾侍經驗我這個正室？”

程懷仁和緩了麵色道：“謝母親寬宏。”

文蘭口齒聰明，把賀雲昭查問的過程頓挫頓挫地描述了一遍，就連程懷仁都聽得津津有味，暗裡誇嫡母公然是小我物。

沈蘭芝正躊躇答不承諾，程懷仁上前一步抱拳道：“母親，不必問了，本日是姨娘做的不對，兒子情願替姨娘領罰，請母親懲罰。”

程懷仁胡塗了，沈玉憐和順體貼，沈蘭芝挨訓的過程中一向冇說話，還給沈姨娘順氣，幫著化解衝突，表妹到底那裡又錯了？

程懷仁往沈玉憐臉上看了一臉，巴掌印還很較著，賀雲昭確切打重了點。心疼地扭轉頭，他道：“望母親今後待表妹也寬和些。”

沈蘭芝聽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本有些不信，又見屋內之人冇有一個像是在哄人包庇，內心開端發虛，但又不肯認錯，恐怕受罰，道：“夫人的丫環，天然向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