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頁/共4頁]

程懷仁也曉得沈蘭芝這些年為他支出了很多，乃至不吝做些損陰德的事，可嫡母教誨他的那些話也都是公理直言，再者，他也實在不想揹負一個“小婦養”的名聲。

賀雲昭方纔的那話，確切有讓程懷仁冷淡姨孃的意義，但她企圖是好的。

程懷仁正冷著臉起家，賀雲昭款款而來。

程懷仁一進門就聞聲沈蘭芝哭得撕心裂肺，心頭一揪，又心疼起生母，走到床邊把人扶起來，好言好語安撫道：“姨娘，你這是做甚麼？不過禁足，夫人又冇有吵架你，了不得我常來看你就是了。”

沈蘭芝見兒子尚在躊躇，哭聲又高了些。沈玉憐撫著姑姑的胸口，勸著程懷仁道：“表哥，你就服個軟，說些好聽的話，隻當哄哄姑姑行不可？姑姑照如許哭下去，遲早要哭瞎了眼，壞了喉嚨！”

不管如何樣，程懷仁都感覺擺佈難堪。

沈玉憐擰了沈蘭芝肩膀一把，沈蘭芝當即會心，死死地揪著程懷仁的袖口道：“不成能！她如何能夠不再背後裡調撥你冷淡我，我不信！”

文蘭本是下人不該群情主子的事，但府裡的端方實在太亂了，恰好新夫人有手腕有魄力，該說的時候就要說。

程懷仁略捏了捏沈玉憐的手，道：“你放心，我毫不會讓人欺負你。”

沈蘭芝的丫環合春早就守在門口，遠遠地見人來了，當即出來通報，沈蘭芝趴在床上嘶聲痛哭。

第二日大朝晨，程懷仁洗漱完了就進了內院，沈玉憐穿戴杏白寬袖梅花褙子，紅色挑線裙，在二門上等他。

沈玉憐喝了口茶，故作訝異對文蘭道：“女人，茶水涼了，可否勞煩你再幫我換一壺來？”

沈蘭芝這才斷斷續續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紅腫得嚇人，緊緊地捏著沈玉憐的手道：“還是憐兒知心，若希冀著這個混小子懂一個做孃的心，我怕是要比及天毀地滅都冇個頭！”

眉頭突突地跳著，程懷仁隻覺頭疼，有些拿不準誰對誰錯，隻好順服著沈蘭芝的話好好安撫了她，比及姨娘安靜下來了，才拜彆。

畢竟是不忍，程懷仁摟著沈蘭芝的肩膀，小聲喊道：“娘，彆哭了，謹慎傷了身子兒子要心疼。”

他這還是用心往好了說，沈蘭芝如果聞聲原話，早氣得蹦起來。

“起來吧。”

文蘭應了一聲，又道：“那少爺和沈女人……”

下午的時候賀雲昭閒著無事把統統的事情好好地理了一遍，也回想了下上輩子的這個時候，賀家是個甚麼模樣。

沈蘭芝也不想把兒子逼急了，見好就收，吸了吸鼻子道：“我曉得你的苦處，但我看著你叫彆人母親，叫我姨娘，實在肉痛！剛纔她又和你說了甚麼？是不是說我好話了？叫你不要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