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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屈指在粗糙的桌麵上敲點幾下。

封北是很累，老城區的碎屍懸案在曹世原手上壓著，鄭局卻讓他接辦。

高燃認慫，“嗯。”

封北吐出一個菸圈，“現場勘察過了？”

他脫口說，“回故鄉如何也不跟哥說一聲？”

趙村長看看楊誌跟彆的幾個刑警，又去看那兩個民警，一張老臉上寫滿了茫然。

“早曉得我就不趕那麼早了，味兒特臭，太噁心了，害得我中午都冇如何用飯。”

“楊警官跟我說發明屍身不能動，會粉碎現場，今後我會重視。”

楊誌說，“鄰居嘛。”

封北低著聲音，“怕？”

他上午去死者家裡訪問返來，一口水都冇顧得上喝就來了這裡。

人高燃同窗那麼敬愛，笑起來彆提有多光輝了，跟一小太陽似的，誰不喜好。

高燃冇聽清，“啊？”

高燃的眼睛微睜，“小北哥。”

他起家往門口走，又退返來，踢踢牆邊傻站著的少年，“走了。”

這地兒不會是第一現場。

封北彈彈菸灰，“去現場看看。”

封北偏開視野看中間，又偏歸去，繃著臉嚴厲道，“啊甚麼啊，說閒事！”

封北望去，“木樁本來就有？”

高燃拽一下男人的衣襬，他轉成分開。

高燃偏頭看疇昔。

封北低頭，“嗯？”

封北吸一口煙，“阿誰位置是個坑？”

第一個發明屍身的是齊老三，四十六歲，孩子立室後在外埠定居，家裡就他跟老伴。

另一邊，高燃冇出聲，手指甲一下一下摳著大水杯的蓋子。

封北摸摸少年的腦袋，欣喜的感喟，“勇於承認本身，思惟憬悟挺高的嘛。”

楊誌立馬就跟封北彙報上午現場勘察的環境。

“那甚麼，封隊長，李瘋子能夠曉得點兒東西。”

高燃不摳了，改成摩挲。

扯蛋！

高燃一愣。

塘裡的水一抽乾，每家起碼能撈到一簍子。

封北瞥一眼高燃，高燃也在看他，眼裡滿是信賴。

高燃拍開男人的大手，不樂意道，“這個行動是對女生用的，你不要亂花。”

高燃想到下水那天，表哥就在水下站著，他身上的汗毛全站起來了。

那會兒齊老三內心莫名的發怵，他往前走，聞到了一股子臭味，比死老鼠還要臭很多，往腦筋裡吸。

趙村長在幾道目光的諦視下承認，“是有那麼回事，不過李瘋子瘋好多年了，當不了真的。”

趙村長說，“我這年齡大了，記性不可，記不清有冇有那根木樁，問了大師夥才曉得本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