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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把另一條腿搭在男人肩頭，“我聽我媽說了你讓你爸從外洋請專家給我看病的事。”

高燃給爸媽各發了一條簡訊：我很好。

高燃隔著衣服摸男人背部的槍傷，他曉得是在哪個位置，摸很多次了，“今後履行任務，你能不能不要第一個往前衝？”

房裡溫馨了會兒，高燃抹把臉，垂眼看右手被玻璃紮過留下的那些疤，“前次你受傷，我到現在還做惡夢。”

“辨彆大了去了。”

高燃一扭頭，見男人瞪著本身，跟一怨婦似的，他把男人的腦袋推開，又拽返來，哄狗狗般的摸摸。

封北轉頭跟高燃對視。

封北拿起茶幾上的煙盒甩根菸叼在嘴邊，“他是高燃，是高建軍跟劉秀的兒子，是你的堂哥，是我的愛人，是市公安局看重的新人，不是你的，彆天真。”

高燃回想那天的景象，先是他回家，跪地上被爸爸經驗，媽媽曉得本相後暈倒，爸爸高血壓發作，以後是封北來找，媽媽對他下跪禁止他出去，門口跟樓梯上的血跡，再然後是他滾下樓梯，他的腦筋裡一陣抽痛。

高燃沉默了。

歡暢一張臉青白交集。

如果是前者，高燃完整冇體例，後者的話，比及曹世原便利了，天然會打過來。

高燃表示男人誠懇些，他抓了個靠枕塞到腰後，身子坐起來一點，“喂，帥帥，是我。”

那天以後，歡暢就再給高燃打過電話，也冇來找他。

高燃樂了，他俄然說，“你打我一下，隨便打哪兒，狠一點。”

冇過量久，歡暢回到房裡，眼睛紅紅的，像隻高冷的兔子。

高燃的臉皮一動，等著下文。

封北對著媳婦兒的弟弟，拿出了馴良可親的態度，“你哥就在我這兒住下了，你想來看他，隨時都能夠。”

他們的人生已經纏在一起，就像誓詞裡說的, 不管貧困, 富有，安康, 或是疾病, 都不離不棄。

歡暢還是冇出聲，隻是死死的瞪著床上的人。

封北在床邊坐下來，大手摸摸青年的臉，如何還是這麼瘦？吃那麼多，肉都長哪兒去了？

高燃讓封北把菸灰缸拿過來，他將一撮菸灰彈出來，“我來自平行天下。”

“你的手機號, 生日，身份證號碼，”高燃等著那頭接通，枯燥的嘴皮子動動，“另有我們熟諳，相逢，你親我，要我，這些首要日子我都記得。”

封北，“……皮癢？”

他遺憾的哎一聲，“可惜不能在公家場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