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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國說，“我們已經談過了。”

“我說吵死了。”歡暢的聲音俄然拔高，“從速滾出我家，滾出市裡，回阿誰小縣城裡縮著去！”

青年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上，“弟弟，玩兒嗎？”

“哎呀，世上冇有鬼啦，那都是科學，假的，聽聽就行了。”

高燃，“……”

高燃吸口氣，“我媽冇跟我說過。”

他說完就走，瘦高的身影很快消逝在人群內裡。

青年冇轉移目標，他坐過來，手搭在高燃的肩膀上，“這是寶貝，能讓你當神仙，真不試一下？”

人走了，車也開走了，高燃杵在原地，歡暢有高興過嗎？冇有吧，他彷彿就笑過兩次，滿是恥笑。

歡暢說，“吵死了。”

高燃笑嗬嗬，“我歡暢還來不及呢，少爺，您砸吧，慢點兒砸，好好砸，拜拜。”

青年俄然湊上前，“小弟弟，你喜好的是男的吧。”

劉秀腳撐地從自行車高低來，拿鑰匙的行動一頓，她看向平台方向，“建軍，你看那邊是不是站著一小我？”

高燃張了張嘴巴，甚麼時候談的？病院？他擰眉毛。

高燃思疑本身聽錯，“不喜好不能找個地兒收起來嗎？”

主唱是個黃毛小子，劉海擋住眉眼，脖子上的十字架在燈光下發著光，他開口唱，“全部都會向黑暗中退去，你我都放棄忍耐……”

“為甚麼啊？你不是一向在攢錢付首付嗎？”

淩晨兩點非常，公安局。

高燃用一樣的音量反覆，獲得了答案，歌名叫《無是不過》，他又被擠，乾脆一起退到邊沿。

高燃神采飛揚，“臥槽，賈帥同窗，敬愛的班長，你可算是返來了，這回你在那邊待得真夠久的。”

高燃見他要關門，立即就擠了出來。

高老太坐在自行車後座，人冇動，一張皺巴巴的臉板著，不太歡暢，“建軍，你是不是跟建國說了甚麼？他如何還冇過來？”

高燃縮著脖子往前走，我操個屁心啊，要操心的是殺人凶手。

高燃托著下巴想事兒，肩膀被拍，他扭頭，見著一個陌生青年，耳朵上有一，二……六個耳釘，擺佈各三個，對稱。

高燃滿臉板滯。

歡暢嗤道，“成心機啊。”

高建國理了下袖口，“我後天下午返來，你爸媽那邊，我會派車去接，旅店已經約好了，早晨我們一起過節。”

高燃把那隻手拿開，“我不喜好當神仙，我喜好做凡人。”

歡暢說不能。

高燃冇及時躲開，他炸了毛，媽的，歡暢那死小子人呢？還在台子上玩吉他泡妹？不管了，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