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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實在忍不住了，“大頭，你鼻梁上那眼鏡哪兒來的？”

早晨九點多，勘察陳述跟屍檢陳述送到了封北的桌上。

楊誌嘿笑，“頭兒，你對高燃很體貼嘛。”

封北的眼睛閃了閃，他挑唇誇獎道，“高燃同窗，你很仁慈。”

“不錯了，村裡的成年人都做不到。”

現場已被粉碎，死者的衣物上冇有提取到有代價的指紋。

封北的眼睛又黑又深，“對，很奇特，你感覺凶手的動機是甚麼？”

高燃問道，“那我表哥的案子呢？”

高燃一臉茫然的看著男人，“你唱一句我聽聽。”

高燃無認識的照做，他再轉頭看去，男人已經走遠了。

從始至終，死者跟地痞都冇露過麵。

他把水杯塞男人懷裡, 抹把臉持續說, “大姨不曉得表哥接的是哪家的活兒，你派人去查問查問吧, 他白日出的門, 那麼個大活人，不會神不知鬼不覺, 必定有人見過他。”

楊誌，“……”

封北嗯了聲，啃兩口菜瓜說，“局裡另有彆的事兒。”

封北的眼皮突然一掀。

封北點起了來這兒的第二根菸，“哦？”

高老太不出聲兒了，她老誠懇實的站著，聽的特當真，誰見了都不忍心打攪。

高燃說，“不是謀財害命，不是情殺……”

高燃不美意義，“還、還好吧。”他也冇做甚麼，就是給了點兒錢，說了幾句話。

封北問，“人呢？”

封北大聲喊道，“向後轉！起步――走！”

高燃說不曉得，他把剛纔冒出來的動機說給男人聽，“我猜凶手就是要表哥在水裡掙紮，最後死掉，當時凶手很有能夠冇走，就在一旁看著。”

他的頭皮前提反射的發癢，“那晚你是不是看到了甚麼？”

楊誌伸出一根手指推推眼鏡，說是剛配的，“如何樣？是不是看起來很有學問？”

李瘋子縮縮肩膀。

分開李瘋子的住處，封北叮嚀道，“把人帶到大病院去措置一下腳傷，趁便做個查抄，看看是真瘋了，還是裝瘋，如果是真的，看瘋到甚麼程度，有冇有能夠在顛末醫治後做目睹證人。”

“五星紅旗頂風飄蕩， 勝利歌聲多麼宏亮。”

高燃，“喔。”

高燃的臉黑了黑，應當直接把人帶去的。

封北翻看陳述，眉頭深鎖。

封北剛聽完呂葉對碎屍案的勘察成果，太陽穴漲疼，他倒了點兒風油精抹上去。

封北咳兩聲清清嗓子唱了開首第一句，高燃就找到了點兒熟諳的旋律，不自禁的跟著哼了起來，還傻逼逼的點頭晃腦打拍子，“歌頌我們敬愛的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