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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聳肩，“常聽人這麼說。”

高燃笑眯了眼睛，“這個姓好，還很特彆，聽一回就能讓人記著。”

高燃見著來人就把大門拉開，滑頭的笑，“奶奶鬨著要上黌舍找她的孫子，也就是我，我冇體例就裝哭，她被我給整懵了。”

冇一點兒涼意的風一陣一陣吹著，高燃啃完玉米慢悠悠的下樓。

封北舔舔發乾的嘴皮子，眼裡含笑，“不是，你唱的是《五星紅旗》。”

高老太不出聲兒了，她老誠懇實的站著，聽的特當真，誰見了都不忍心打攪。

巷子裡悶熱潮濕，屋簷下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桌上的其他三人內裡，就高燃吃驚的張張嘴巴。

封北拍門後看到小門從內裡翻開，暴露張稚氣潔淨的臉龐，活力興旺，哪像是哭過的模樣，他曉得本身上了這小東西的當，“嚎甚麼呢？”

日記好處理，隨便寫寫交上去就行了，歸正教員也不會細心看。

天快黑的時候，高燃隻搞定了數學功課的冰山一角。

彷彿說的是我在做一件事，另一個天下的我能夠也在做那件事，或者在做彆的事。

上頭有個小門，跟軍隊禁閉室的小門很像，隻是位置要高很多，感化大。

封北掃了眼漫畫書，“你家裡準你看這個？”

他問少年是不是去了西邊的河裡摸魚。

高燃俄然一個激靈，笑嘻嘻的，“封叔叔，你彆上我媽那兒打小陳述啊，不然我就慘了。”

封北的臉部抽搐，“現在冇事兒了吧？”

他擦了擦眼睛，冇事，奶奶還活著，活著就有但願。

夜裡高燃睡不著，他數綿羊，數水餃，數阿拉伯數字，如何都不可，失眠了，他過會兒就摸到腕錶看看時候，淩晨一點，兩點半，四點半……

他把那顆玉米丟進嘴裡，無聲的咧咧嘴，帶著點兒奸刁。

高燃似懂非懂，“喔。”

定定神，高燃抽出本子寫日記，他拿了圓珠筆轉幾圈，頓時思如泉湧，埋頭在本子上刷刷寫了一段。

他說著就哼起了那首歌。

封北低頭看去，少年有一雙會笑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另有較著的臥蠶。

坐在上頭的高老太剛放下碗筷，嘴上的油還冇抹呢，就說本身冇用飯，肚子很餓，要吃東西。

高燃給他一個白眼，“我又不傻，夏天用的是毯子，我躲內裡看一會就出來透透氣。”即便如此，也熱的舌頭伸老長，他爸媽還感覺他腦筋壞掉了，不睡風涼很多的一樓，偏要去跟一蒸籠似的二樓。

高建軍按例問了兒子的學習環境，他是川字眉，看著顯滄桑，彷彿已經把人間冷暖嚐了個遍，“成績單該下來了吧？到時候看看要不要補課，暑假兩個月彆幫襯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