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夜春夢：二十七、《歸藏》是什麼書[第2頁/共3頁]

我說，“不對，這內裡有兩個題目！”

阿妹說，“記錄了《歸藏》的權威文獻是《周禮》。《周禮?春官宗伯》言“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其經卦皆八，其彆皆有六十有四”。這就是說：《連山》、《歸藏》、《周易》是三種分歧的占筮體例，它們的共性在於：三者都是由8個經卦堆疊出的64個彆卦構成的。僅僅如此而矣。至於傳播的《歸藏》用7、八，以穩定成占等，不過是先人根據《左傳》、《國語》中的筮例而作出的一種猜測，至於漢人稱《連山》為夏易、《歸藏》為殷易、黃帝易，更隻是一種想當然的推斷，於史無據。《周禮》是西漢時晚出的古文經，它出自戰國至秦時接收了法家、陰陽五裡手思惟尋求大一統的儒者之手。西漢劉向、劉歆父子曾奉詔對朝廷所藏圖書停止過一次全麵地清查校理，在此根本上劉歆於哀帝時（僅距王莽代漢10年擺佈）編著出了朝廷藏書目次《七略》，除了未曾獻上的官方藏書、朝廷的法律標準之文書、編目後才入藏之新書這三種環境外，西漢朝廷藏書，《七略》收羅殆儘。此書雖不存，但東漢班固以其為底本，作了少量補充和歸類調劑（班一一注瞭然）後，編寫成《漢書?藝文誌》（以下簡稱《漢誌》），此書至今完整無缺，成為先人考查西漢圖書存亡最有壓服力的按照。《漢誌》著錄了《周易》等多種筮書、龜書、雜占書，卻未收錄《連山》、《歸藏》；故後代學者遍及以為《連山》、《歸藏》漢朝已亡。當然也有人以《連山》、《歸藏》雖未入錄但西漢時官方尚存為辯。有人以為這類奇特的征象與《周禮》一書在漢朝的傳播環境密切相乾。西漢人頻繁援引《周易》及其《傳》，凡是隻稱：《易》曰。假定當時《連山》、《歸藏》、《周易》三易並存於世，他們怕不能把《周易》及其《傳》文徑呼為《易》了。有學者直接以為《連山》與桓譚說的《歸藏》都是出於劉歆或其同道文人的偽作。劉歆竄改偽作了“中古文經”，他為了給本身的學說供應話柄，在這些經籍裡杜造了很多所謂的古書項目，如《左傳》中的《三墳》、《五典》、《八索》、《九丘》之類，也包含《周禮》中的《連山》和《歸藏》。這些書在實際裡天然是看不到的，但劉歆等人能夠說是顛末秦火而失傳了，可秦火不焚卜筮之書，《周易》完整地儲存下來便是明證，那麼要說《連山》、《歸藏》是顛末秦火失傳了，是不能取信於人的。最好的體例就是捏造出這兩部易書來。這對劉歆等人來講是最便利不過了，他掌管著中秘的圖書，而這些書中就有好多從先秦傳播下來的知名古易書，從中拔取兩種作底本，再參以彆的的易書，要作成兩部新易書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