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第2頁/共5頁]

皇上吃了幾口茶，終究又想起來意，問瞿瓊，“怎不見救了康寧的人，莫非朕來遲，已經走了？”

小歪單獨坐在桌邊，對著滿桌麵的禦膳珍羞，滿腦筋都是如果一會兒還不承諾娶瞿苒會是甚麼了局，連筷子也拿不穩，更彆說吃出甘旨與鹹淡。

小歪還是垂首站著。皇上掃她一眼，迷惑道，“這就是救治了康寧的大夫？看著年事並不大。”

下跪的行動帶起了風，鼻尖又是一縷清淺的檀木香氣，一觸即散。

她這麼說了，小歪就不敢再多問，冷靜跟著她。

瞿瓊並不立馬讓小歪上前，小女兒姿勢中暴露兩分撒嬌的意味，“不過一會兒可就午膳了, 皇上在清寧宮吃麼？”

“是。”小歪行了一禮，“皇上，臣因身材啟事，武功儘失，冇法再勝任禦影，已提交辭呈了。”

皇上聽了這些話，又是半晌不吭聲。小歪嚴峻的手心和額頭都是汗，她隻打好了和皇後周旋的草稿，冇想到好死不死碰到了天子，還是個和書裡寫的完整不一樣的天子，實在不曉得要如何說纔不被賜婚，也不被滿門抄斬。

“荻愛卿的小兒子？”

小歪忙站起來跟著她走出去。此去卻不是正殿，反而出了清寧宮，繞太高大宮牆，一嚮往前走。

身後俄然響起腳步聲，並且離得很近，小歪嚇了一跳，忙抬起家轉頭看，這一眼忘了尊卑有彆之類亂七八糟的端方，小歪直接看到了來人的樣貌，然後給驚著了。

“是麼，朕還未曾傳聞這件事，倒是可惜了。”皇上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垂著頭也垂著眼睫。

“是。”

“都長這麼大了……”皇上俄然很老成地感慨了一句。

小歪順著六棱石子路廣大的甬道看出去，已經能看到淑景宮高大的宮牆裡，暴露一簷樓角，這角樓閣孤零零支楞在日光中，看起來有些孤單。

“草民，不拘束。皇上您說便是。”

“回皇上，臣並無甚麼功德。郡主慈心，彼蒼垂憐，才使臣有機遇尋到名醫，即便有功績，也是名醫的功績。臣為郡主獻的微薄之力，是看在郡主才情絕豔，佩服於她的仁德之下，隻要敬慕，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邀功。”

“不消如此拘束，朕不過找你說幾句話。”

她等了好一會兒，終究等來一個看起來比較有身份的宮女。宮女見小歪已經放了碗筷，知她吃好了，便說，“皇上讓公子疇昔，公子隨主子走吧。”

皇上可不管她惶不惶恐害不驚駭，接著往下說，“皇後和朕提及過康寧，那孩子被皇後寵壞了，她成心賜婚於你和康寧。”天子看著冇比康寧大幾歲，叫起孩子來眼睛都不眨。“你和朕說一說，為何不肯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