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假裝叔侄[第2頁/共3頁]

蕭解羽擠出點笑意：“師叔……談笑了……我，修為陋劣，不敢踏足魔界。”

緊靠台階這邊的棺材，逝者穿戴魔界獨占的衣料，再細看，是魔神纔可穿戴的製式。

為減緩懼意，蕭解羽轉而打量洞中氣象。

蕭解羽冷靜縮緊脖頸。

玄微特地緩了調子喚他，聲色之冷酷，聽得蕭解羽的確想跪地自首，發誓再也不敢矇騙師尊了。他定了定神，應道：“師叔有何叮嚀？”

師尊如有深意看他。蕭解羽信口扯談：“真人，您有所不知……我曾受高人點撥，學了幾個除魔的小神通……以是……嗯……纔會……”他不風俗在師尊麵前扯謊，支吾半晌，訥訥道，“您可好些了？”

玄微擦淨手心，行至另一頭石階。如同來時的雪洞，視野絕頂也有一處洞口。

他太熟諳對方每一個行動。

蕭解羽心說，師尊彷彿清減了些。掌心掠過臂腕，詳確光滑，動手清爽。他鬼使神差多摸了兩把，等反應過來，倉猝縮回擊，抿唇羞赧地笑。

……他之前如何不知，師尊指桑罵槐的本領比修為還高？

這問話比風雪更冷。蕭解羽磕巴著說：“我……我從古、古籍看來的……”

說這裡是“洞窟”，實在並不切當。

“師侄――”

彷彿發明瞭不得的奧妙。

這類我曉得你曉得我曉得你猜出來我是誰但我就是不說的橋段……還真是，教人膽戰心驚啊。

濃烈到幾可化形的魔氣與真氣相互膠葛。在魔界浪了百來年的蕭解羽刹時身如鯽魚入汙水，舒爽得又打了幾顫。

“師叔，這兒魔氣太重，我們先回吧？也免得師兄擔憂。”

玄微緩聲問道：“師侄曉得魔神？”

玄微真人還是端倪疏冷，腰背挺直。掌心藏於袖中虛握成拳，明示他並不如大要這般舒緩。蕭解羽咬緊嘴唇，眼睛一閉，狠力拉過師尊的手腕。後者身形微頓，任由“師侄”施為。

查抄完衣冠，玄微取出方帕細心擦拭手背指縫，一邊問道：“古籍可曾記錄，三百年前，群魔為何逃離魔界？”

有些眼熟。

七絕殿在位的主上，是魔界第二十九位魔神。如果前二十七位在此，第二十八位去了那裡？

“師侄――”師尊推開半敞的棺蓋，執起發冠打量。蕭解羽提心吊膽半天，玄微慢悠悠獎飾說：“博聞強記。”

回時的路甚是簡便。兩人轉念間踏出洞窟。

蕭解羽一步一步數疇昔，數第二十八副，石蓋敞開一半，內裡隻要一套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