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審之果[第1頁/共5頁]

回字形直棱窗彆傳入男人的私語聲，似是有人一邊在窗前窺視一邊悄聲群情。

李祥笑道：“誌欣的菩薩心腸又犯了。去選宮女的都是貧苦人家的女孩，到了教坊司有吃有喝，也不見很多委曲了她。再說教坊司又不是北裡院，送去那邊的女孩又不必然接客。”

卓誌欣看了看徐顯煬：“顯煬但是一貫主張真憑實據的，外間本就傳說我們廠衛屈打成招，乃至是捏造供詞。我們又怎能學他們借題闡揚，無中生有？”

“當然，也說不定他們隻是虛張陣容，故作放肆，好鎮住小奇子與趙槐如許的小人物，以埋冇身份。”徐顯煬彌補道。

卓誌欣不滿地瞥他一眼：“你也看出那女人模樣生得好，如果換做你是奉鑾，你會不安排她去接客賺銀子？”

徐顯煬點頭道：“可見對方是來頭不小啊！”

兩人又忙道：“必然替大人關照好楊女人！”

但願他安排恰當，不要泄漏風聲壞了閒事……

徐顯煬身為廠衛高官，深諳保密之道，本日雖留了楊蓁與趙槐他們在衙門裡好幾個時候，真正得知了內幕的錦衣衛部下卻獨一寥寥幾人。

這類事高官懶得計算，小官又不敢計算——萬一查清了領走人的是哪位惹不起的勳貴，都是白獲咎人的事。

“……眼下看來，還冇法確認除了那兩個樂工以外，教坊司裡另有誰對此事知情。不過耿德昌為官多年，他女兒長年身居內宅，見過她的外人必然未幾。你就臨時以她的身份自居，留意著另有誰能夠牽涉此中，也說不定會有其他的耿家翅膀去看顧你。”

回想著卓誌欣的那些話，徐顯煬內心實在不是滋味。常日總將奸黨們無中生有、編排廠衛的好話四周鼓吹視作卑鄙無恥的行動，可現在本身這做派——操縱一個無辜受連累的小女人為餌引蛇出洞，又比那些人好幾分呢？

“這你固然放心。”

徐顯煬將李祥與卓誌欣叫到了本身的值房，聽了部下報過來的供詞，他朝那兩人問：“你們覺得如何？”

倘若為了替他查案，真害得她淪為風塵女子，他將來又能如何賠償她呢？

想起徐顯煬聽她陳述時暴露的驚奇與不解，她也非常瞭解。世人都鄙夷賤籍，寧肯身為良民餓死，也不肯身為賤民苟活。

卓誌欣道：“可如此一來，豈不是苦了那女人？好人家的女孩誰情願淪落到教坊司去，說不定都等不到梳攏接客，就先被那些無良樂戶糟蹋了。我們總不能把全部教坊司的樂戶都像這倆小子一樣，抓來揍上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