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遙相配合[第3頁/共6頁]

“好了好了，”誠王隻得訕訕地截住她的話頭，“是我說錯了還不成麼？徐大人與何廠臣都是國之股肱，是眼下最忠君的忠臣良將，我是不該挑他們的刺兒。”

汪正隆微微蹙眉：“不瞞陛下, 臣隻是有著疑慮, 聽任寧守陽調兵圍城一舉冒險極大，為免動靜泄漏, 我們還不好告訴各處城門嚴加防備。萬一有個疏漏，被他們以勤王為名破門而入, 可就是將陛下您置於險境了啊。”

“蓁蓁那邊可有動靜？”他問何智恒。

說白了，就是神機營的大當家和二當家都與他私交甚好，不得聖命都能夠聽他一個藩王調遣？楊蓁俄然感覺，要說這廝向來冇打過皇位的主張，彷彿不是很好讓人信賴。

這幾句還算說得由衷，並不對付，楊蓁閉了嘴冇再多言。本來還很想接著問他，為甚麼調兵需求帶本身同來，這會兒卻不想理他了，就臨時擱下。

誠王邊走邊對楊蓁解釋，“你想想，不但兵士人手一柄鳥銃，另有大量火炮，那些騎著馬揮著刀的兵還冇等衝到近前就被轟成一堆肉糜，誰能抵得住那等守勢？”

此時走近，誠王也並未向守營小兵明說身份，隻亮出了東廠的牌子，宣稱是奉廠公之命，有密令要傳達副將張越。

徐顯煬實在也堅信如此，有他師父那父子三人的技藝，再加上誠王阿誰狡計多端的腦筋，如何也不至於讓楊蓁遇險。

“以是王爺就選中了調神機營前去勤王？”楊蓁問。

都城西北，西山腳下，是京師三大營之一的神機營駐紮地。

這一下在那些不明內幕的人看來，恐怕真的都要覺得是誠王要造反了吧？本來是挺嚴峻挺嚴厲的事兒，這麼一想卻顯得很好玩。

徐顯煬恰是怠倦又亢奮的時候，思路一團煩亂，眼下他做動手頭這些佈局已經心力交瘁，實在冇不足力去想如何避開寧守陽的重視去調兵回援，何況調兵甚麼的，本也不是他所善於。連兵部尚書汪大人都冇提出甚麼主張，他能有啥主張？

何智恒笑道：“倘如有，我怎會不主動來講呢？你放寬解，那邊不會有失的。”

抬手撩開車窗內垂下的棉簾，望著車外街景，天子隻感覺心頭一陣輕鬆：這下臨時騙過了寧守陽，叫他不至於隨時狗急跳牆，起碼也能為顯煬他們多爭奪來一天的工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