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醍醐灌頂[第2頁/共7頁]

柳仕明尚且吊著一口氣，現已交給了請來的大夫看管，還不知能捱得幾時。

另一丫環卻搖了頭：“我看不見得，將來如何，還要看她們的造化，更要看王爺的偏寵，不管如何，總都會在王妃之上。你說說，我們奉養了王爺多年，何曾見過他沉淪女色？這纔不過兩三個月的工夫，竟接連帶回兩個美人來，還都這麼來源不明，諱莫如深的，接來後既不與我們說個清楚，也不了了位份……”

徐顯煬抬起眼來：“你想想，對方但是至今仍然不曉得蓁蓁與耿芝茵更調過的，以是泄漏動靜的人，必然不在曉得此事的人當中。”

這一次周王妃喚她過來，隻是說了一番鼓勵關照的套話便放她走了。楊蓁明白，這隻是陳嬤嬤為了給王妃麵子，知會一聲走個過場。

“關頭就在這裡，”徐顯煬以手指小扣著桌麵，“如果那樣的話，他們隻能跟蹤到衙門口外，隻會晤到蓁蓁進門，她到底來找誰的，來做甚麼，內裡的人不會曉得。總也不成能該有人敢來找錦衣校尉探聽案情吧？但是方纔，柳仕明卻直言說蓁蓁來找我，他怎會那麼確信，蓁蓁來找的人，是我呢？”

那丫環想起王府一貫嚴苛的端方，也是心生害怕，再如何意猶未儘，也還是忍了下來。

這些人比擬粗使下人更加斯文端方，也更加靈醒，背後免不了會對她群情紛繁，劈麵卻都待她非常和藹妥當，不露半點敵意。

天井裡已是一片夕陽，也不知她本日過得如何。

卓誌欣勸道：“你太累了，該儘快歸去歇著。”

誠王笑了笑，朝他欠身過來：“你來講說，有關東廠與錦衣衛的密探，你傳聞過甚麼？”

他“呼”地轉過身，一陣風似地大步出去，俄而又回了轉來，剛合攏了手想朝何智恒作揖，遊移了一下，又乾脆跪倒下來施了個大禮道：“多謝寄父提點！”

李祥麵色凜然：“如此一說……”

誠王府裡對下人的端方頭一條最緊急的，就是不得隨便嚼舌傳話。

不是為她還能是為誰呢？若非明天聽到部下密報說，誠王已經籌辦要她去近身奉養，他又怎會如此坐立不安，如此急於讓案情有所停頓？

“寄父，”回到正廳見了何智恒，徐顯煬迫不及待說道，“依我看，我們不如主動反擊吧。”

徐顯煬等的脖子都長了也冇等來下文，催促道：“不過甚麼，您倒是說啊！”

李祥與卓誌欣也都是又懊喪又無法。

何智恒嗬嗬地笑了出來，放下茶盅道：“顯煬，你本年都二十了，你來與寄父說說，對本身的畢生大事，你可有過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