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詔獄審訊[第1頁/共5頁]

徐顯煬微微欠身，平平問道：“我來問你，耿芝茵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蜜斯，你家仆人怎會認得她的？”

柳仕明眼神閃動，強做平靜道：“你是感覺我不打自招奇特？哼，我不過是不想受你酷刑裁害。昨夜脫手之前我便想好了，萬一事敗被你拿住，我就一五一十與你說個清楚，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柳家都是光亮磊落之人！”

徐顯煬持續逼問道：“那些人差你來時勢實如何對你說的？是不是承諾你辦成此事，將來他們定會合力為你父親報仇？如許的大話你都能信！他們如果真有那麼大義凜然，為何不調派自家兒子來辦這事？為何連個家中忠仆都不動用？就因為世上如你這麼笨拙之人，再難找到第二個！

算起來那段回想距今不過三個多月的光陰, 卻似已然疇昔好久。

柳仕明麵如土色，啞口無言。

柳仕明喃喃道：“你……休想騙我，我都已出門幾個時候，怎能夠此時才毒發？必是你下毒害我……”

徐顯煬站起家來：“我本日言儘於此，正如我方纔所言，我這便放出風去，在此守株待兔，比及過兩日來殺你的殺手到了，你再來決定說不說實話吧。哦，到時你定會說，那殺手是我安排的，那也無妨，你不說，我擒住了殺手再去審他也是一樣，想必人家不會如你普通笨拙。”

柳湘的罪名即便定下，也不至於累及家人。柳家公子柳仕明聞訊過來北鎮撫司為父收屍的時候，徐顯煬曾經見到了他，對他那張恨意滿滿的臉留有印象。

徐顯煬內心煩躁得火燒火燎，拋下柳仕明，大步出門而去。

徐顯煬聽他這一說，才明白方纔進門後遇見的那些部屬向他見禮之時為何都顯得戰戰兢兢。他這會兒必然是兩眼通紅, 神采陰沉好似雷公。

柳仕明灰白的臉上略略現出一絲扭曲的笑意，轉過眸子望著他，氣若遊絲地說道：“徐顯煬，我給你這一個機遇，你如有本領救得活我，我便……對你知無不言。”

不過審不審的出都還得審，倘若能從這裡衝破獲得首要訊息，他便能夠去壓服楊蓁放棄查案分開誠王府了，僅這一個動機，就值得徐顯煬付諸儘力。

卓誌欣當即幫他一起為柳仕明卸開捆綁，柳仕明身子軟噠噠倒臥下來，抽搐得更加短長。

他唇畔浮起哂笑，擺擺手叫除了卓誌欣以外的兩名校尉都退了出去，才持續問道：“你認得她，你家仆人也認得她，你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阿誰從教坊司趕來北鎮撫司找我的，就是耿芝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