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火勢猙獰[第2頁/共5頁]

“我說也是呢, 想護著人家，天一黑就潛進門去, 上了床，懷裡一摟, 還不是比甚麼都妥當？”

在場男男女女有很多都在坐地哭泣，有的是因為傷痛，有的是因為驚嚇，已經冇有誰去留意，跪坐在聶韶舞居處跟前廢墟上、啞著嗓子大聲哭號的男人竟是奉鑾張克錦。

徐顯煬一時怔住，心臟跟著這動靜突然一鬆，卻又是突然一緊，難辨是喜是憂。

麵前這張臉年青清秀，雖恨意猙獰卻仍透著幾分墨客氣，徐顯煬看出些許熟諳，又一時認不出。

此時中秋剛過，頭頂月光仍然敞亮，被他指住咽喉那人看清了他的臉孔，大驚脫口道：“徐顯煬？”

徐顯煬卻拽住他：“你們持續守在這裡，我去。”

他們地點是後街，不像青樓林立的那條主街敞亮繁華。此時夜深人靜，徐顯煬再如何謹慎，一旦追得近了也就被對方發覺。

但見教坊司那邊牆根處有三個黑影動了動，看不出是在做些甚麼，斯須過後，三人又縮著脖子貼牆拜彆，一看就是行動詭秘，正做著不成告人之事。

徐顯煬已換好了一身整齊的常服，儀容規整，進得門來，端端方正地對誠王以大禮拜見。誠王叫了起，但並未為他看座，也未著人上茶。

正這時，忽聽見教坊司方向傳來一陣喧鬨聲音，似是很多人在惶恐呼喊。徐顯煬驀地昂首，模糊見到衚衕以外的門路映上了一片橘色光芒。

徐顯煬勉強自眉眼認出她是畫屏，忙道：“是我，你可曉得蓁蓁下落？”

徐顯煬順手接了他拋落的單刀，朝第三個揮刀劈來的人喉前一指，低喝道：“彆動！”

“蓁蓁呢？瞥見蓁蓁在那裡了冇？”徐顯煬一夜之間不知把這句話問了多少遍，可惜所遇者都是些喪魂落魄的樂戶，冇一人給出他明白答覆。

依常理說瞥見他技藝如此短長，前麵的人便該放棄而逃竄，可惜徐顯煬這三招使得太快，那三人各自朝他揮砍一刀本是前後腳的事，底子還將來得及反應，三人便接連受製。

畫屏也不知是哭是笑，澀聲答道：“蓁蓁昨日被誠王府的人接去了，大人快去救她……”

那人隻是咬牙嘲笑，不再答言。

“是我。”徐顯煬一聲嘲笑，“凡是見了我會嚇成你這德行的，定是做過了負苦衷，恐怕犯在我手裡。”

徐顯煬道：“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