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臨場轉圜[第2頁/共4頁]

若說本日流芳苑上見到徐顯煬來競價狎妓最為吃驚的人，那非楊蓁莫屬了。

他是為了救她而來，她又怎能讓他落到那種地步？

雖說眾所周知耿德昌與廠衛分屬對峙陣營，算起來徐顯煬與耿家女兒應是有仇的，可男女之情這類東西縹緲難定，虔婆也不會是以就斷言徐大人不成能與耿蜜斯有舊情。

哪曉得人家混得好好的，底子不是娼妓，另有著連虔婆都不敢為她做主的職位，本身本日是全白來了。

虔婆苦笑道：“還真叫大人您說著了，蓁蓁女人壓根兒就不是我們流芳苑的人，她既不賣藝，更不賣身，不過是本日過來幫工罷了。縱使我故意差她服侍大人，也做不了這個主啊。”

待跟前的人們散了，徐顯煬迫不及待想要分開這眾目睽睽之地去找楊蓁說話，一個家將模樣的男人忽擋在他麵前，拱手見禮道：“徐大人，我家仆人向您問好。”

隻是這話一出，在外人眼中就是誌願賣身給他，雖明知他不成能真對本身動手，也不免羞怯難捱。楊蓁越說聲越小，一張桃瓣似的小臉紅得幾欲滴血，眼神閃動不敢看人。

正說著，那邊的花梨木槅扇門“啪”地一聲敞了開來，徐顯煬大步出門。

莫非他真是一時髦起來嚐鮮的？說到底，她對他的為人並不體味。

楊蓁送了徐顯煬回屋以後，先去前後門窗處朝外窺測了幾番，以確認內裡說話不會被閒人聽去。

待房門重新關了，她便拉過畫屏來撫動手安撫：“客人便是這般五花八門，你也彆急，這回未能成事，將來另有機遇。”心底裡卻在光榮，還好有蓁蓁女人就在跟前，不然還不知那位煞神要如何發作……

徐顯煬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在靠近西牆的僻靜之處，站立著一名身著白袍的少年公子，正似笑非笑地望他，與他目光稍一相觸，那少年公子便轉過身，帶著另兩名家將走了。

外廳中間的圓桌上擺著一桌酒菜，徐顯煬挨疇昔在桌邊的繡墩上就坐，手指輕釦著桌麵，把來前想好要對她說的話在腦中幾次揣摩咀嚼，卻如何張不開嘴。

話一出口，世人皆是一怔。

楊蓁低頭應道：“衛媽媽放心便是。”

徐顯煬頭也未抬，聞聲她的腳步聲響，自發再不好閉口不言，便晦澀開口道：“你……”

話說畫屏本日得瞭如此高價，恩客又是個年青漂亮的顯赫人物，方纔被送下舞台時便已受足了姐妹們的恭維道賀，此時又是心對勁足，又是害羞帶怯，隻蒙著蓋頭坐等“新郎官”過來。倒是好一陣也不見徐大人過來掀她的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