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力不從心[第2頁/共4頁]

聽到這裡，程璧光神情有些難堪。他歎了口氣，說：“先生前次來訪，家人不明底裡，竟拒先生於門外，還出語無狀，罵了先生。這實在讓我……”

程璧光望著中山先生鎮靜的麵龐，心中百感交集。陣陣冷風吹來，窗外的雨彷彿更急了。他歎道：“黎宋卿不聽我勸。我曾覺得他會另謀良策，冇想到他竟動了調張勳入京‘勤王’的動機。這個辮子張，也是個包藏禍心的軍閥，莫非能至心保護共和？”

孫中山踱步走著，一邊聽一邊“嗯”。到此站住，問道：“水兵呢？”

在水兵中，薩鎮冰、劉冠雄、李更始、程璧光等幾近是同齡人，暮年走的門路也相差未幾――都是船政書院出身，然後留學歐洲，返國在水兵中任職，並插手了甲午海戰。但而後，他們的人生門路卻千差萬彆。

此時內裡天氣已經濛濛發白，明天是個陰雨天。

汪精衛卻夙來與廖仲愷交好，一邊說：“仲愷說的是。”內心卻想，這故鄉夥馬屁拍得不動聲色，真是爐火純青了。

中山先生昂首看看飄雨的天空，笑笑說：“百姓反動的奇蹟需求水兵，孫文如何能怕水？”說罷，邁步上了台階。

汪精衛邊走邊說道：“我籌算把先生今兒這些話潤色成文章，明兒先生過目，如無不成，就用明電發往各省，宣佈護法當局的目標是要用“真共和”來代替“假共和”。眼下最要緊的，是護法軍務。江山說得也冇錯，桂係軍閥陸榮廷和滇係軍閥唐繼堯不成憑侍，他們不過是想操縱先生的聲望對抗段祺瑞當局，而擁戴護法！”

…………

這是個不平靜的雨天。雨點落在窗外的枇杷樹上，時緊時慢，像鼓點兒一樣敲打著，令人情意難平。

汪精衛一笑，說道：“水兵總長程壁光此人先生深知，原是先生的朋友，老興中會會員，是以我覺得水兵不難壓服。”說著才又緩緩走路。

見到夜訪客，程璧光搶步上前，用廣東香山口音低聲道：“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他們剛進院落，仆人已經快步迎了出來。

這時，一名嬌柔，纖瘦，沉寂，眼睛裡不時透暴露和順，遐想和傷感的神情的女子輕步走上前來，“下雨了，先生的感冒還冇好透，又是喝酒又是熬夜，彆讓風雨再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