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塊小餅乾[第1頁/共4頁]
孟知捏緊了拳頭。
“你,你你……”孟知指著麵前無缺無損的男人,磕磕巴巴。
“你死了我就成孀婦了,一窮二白的還帶著糯糯一個小拖油瓶,不好再醮。”
她聽到沈寒霽的話,翻了個白眼。
公然跟十六歲時的小白菜不一樣了。
孟知噘起嘴,摳著按鈕,把出租車的車窗搖上搖下。
他跟孟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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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一聽他提到糯糯就來氣,把車窗搖到最大,企圖用傍晚高架橋上吼怒的冷風停歇一下內心的肝火。
如何肥四?
沈寒霽打完電話了,另一手理了理孟知額前被風吹成“八”字的劉海:“車窗開那麼大乾甚麼?吹感冒瞭如何辦?”
護士在電話裡說沈寒霽的車跟一輛醉駕司機運貨的大卡車相撞,車子被撞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醉駕司機冇係安然帶直接被從駕駛座裡甩了出去,而另一邊的沈寒霽則傷到了腦筋。
”媽媽~”
但是身前俄然橫過一隻手臂,按住她身邊的車窗按鈕,剛被開大的車窗嗚嗚地被搖了上去。
因而當孟知真正站在沈寒霽的病房門口的時候,還是哭了,肩膀一聳一聳,抽搭抽搭的。
孟知越想越感覺人生有望,直到肩膀俄然被悄悄拍了一下。
“我真的一點事也冇有,隻是額頭上蹭破了點兒皮。”
“哇……呀……媽……”
他彷彿有些謹慎,漸漸地,隻朝糯糯伸出了一隻手,糯糯看著他攤在他麵前的大手,在陳嫂懷裡行動了兩下,小小的手一掌控住沈寒霽的一根食指。
站在門口的沈寒霽高低打量著看了身前孟知一眼,唇角暴露一絲欣喜的淺笑。
沈寒霽目光後移,看到正朝他揮手的小奶團兒,一滯。
孟知把車窗搖得大了一點,風吹了出去,把她額前斜劉海吹成個平分。
二十三歲的沈寒霽……
一點事也冇有,這麼大的車禍,醉駕司機都進重症監護室了你竟然就額頭上蹭破了點兒皮。
但是三分鐘疇昔了,電梯冇動。
公然,不管是六年前的還是六年後的,一言分歧就揉頭的風俗一點冇變。
臥槽!
彷彿已經看到了將來的的某篇訊息裡,對她和沈寒霽以“因一場慘烈車禍,丈夫智障多年,老婆不離不棄,還憑一人之力帶大兩人的娃”為題的專題報導。
他如何也在看她?
司機:“好嘞。”
何況你現在另有個兒子,為了兒子你也要抖擻!
暈車的陳嫂一下車就吐了。
她懷裡的糯糯貌似直接被甩懵了,嘴巴張了兩下,要哭,又愣是冇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