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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個敏感聰明的孩子，嚴教員冇有瞞她，坦白地承認了：“冇錯。”

周曉指了指二樓：“我來找嚴教員。”

“你叫我如何沉著？那是我媽，你放開我。”周曉氣憤地吼了出來，若非掙不過藺弦，她早衝出去了。

這就對了，周家村太偏僻，太窮，哪怕彩禮比彆的處所高一些，略微有點愛女之心的人也不會情願把女兒嫁給這村莊裡的老光棍們，因為另有更多年青身材安康的男人出得起彩禮。這些娶不到老婆又想繁衍後代的男人就隻能劍走偏鋒，東拚西湊，乞貸也要買個女人。

週二娘見周曉這幾天一向很難過，便籌算帶她去剃頭店將頭髮補綴一下，算是勉強挽救，免得她過兩天開學，她還被同窗們嘲笑。

眨了眨眼，將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歸去，周曉拉著母親往外走。

周曉抽了抽鼻子，一抹臉，抽泣著恨恨地說：“我要去告發周大強買賣人丁，幫我媽離開她的魔爪。”

“周曉，沉著點，你有一個很好的母親。”藺弦抓住周曉的肩膀，提示她。

***

周曉不為所動，她倔強地仰起小臉，眼巴巴地看著嚴教員，苦苦要求：“教員，你就幫幫我媽吧，她……太不幸了，你看她身上都是傷疤。”

過了好久，周曉終究沉著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清澈的眸子中一片果斷：“我要帶我媽走，不讓她在這裡享福。”

實際太殘暴，說話在這時候顯得格外慘白有力。藺弦冇有安撫周曉，隻是溫馨地陪著她，等她平複情感。

週二娘傳聞是來找教員，有些無措，悄悄扯了扯周曉的衣服。

母女倆溫馨地出了周家村，直接去了鎮上。

周曉搖點頭，咬住下唇，避開了這個話題：“媽，我想去鎮上剪頭髮，你陪我去。”

看著他連鞋子都冇脫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周曉的內心充滿了恨意。許是她的眼神過分直白，被一旁的週二娘瞥見了，她趕緊將女兒拽了出來。

周曉將週二孃的袖子撩了起來，暴露一條充滿陳腐舊傷的手臂。

週二娘覺得她又是在內裡被人嘲笑了，眼睛裡頓時充滿了慚愧，悄悄點點頭，承諾了她。

貳心中也有一種“本來如此”的感受，難怪在這個閉塞的小山村裡，女孩子都是讀幾年書就回家幫手乾活帶孩子做家務，再大一些就嫁人生子反覆上一輩的老路，而周曉的母親，一個啞巴，卻搏命拚活都要讓女兒讀書，哪怕不吝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