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假亦真來真亦假（2）[第2頁/共3頁]

茶娘抓起一塊抹布往將軍臉上丟去，“還不快點擦桌子去。”

茶娘抬眸望來，一如當年，她行動款款，笑盈盈地問道：“這位公子，要來一盞茶麼？”

“世無雙，世無雙……公子世無雙……”茶娘小聲幾次念著這名，心中甚是歡樂，“何解？”

“公子內裡請。”

茶娘笑笑，“她啊，早就搬走了，傳聞嫁了個很好的郎君，衣食無憂，過得很好。”

日月變動，寒來暑往，春去秋來，茶娘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賣著世無雙，抱著琵琶彈著將軍與她填的詞。她內心偷偷地給本身安撫和藉口，此人間悲喜在亭外聚散多次，但是始終不見阿誰一身戎裝的少年，時候太久，久到她快健忘了將軍恍惚不清的臉，久到她在等誰，她本身都已經健忘了。

發覺到有人走近，茶娘停下了手中的彈奏，昂首看了過來。隻見一白衣少年，頭髮用玉冠束起，足登黑綢金絲小朝靴，負手立於驛站門口，衣袂飄飄，身軀凜冽。

日落馬遠，茶娘將方巾收起，抱起琵琶，坐在窗邊，幽幽彈唱。

“那真是小女子的莫大幸運了。”

將軍笑了，“小生囊中羞怯，可否為女人做些活計，來抵茶錢？”

“公子說甚麼呢？”

“公子內裡請。”

將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方巾，歎了一聲，將方巾遞給茶娘，“請您幫我把這個還給她，感謝她當年的茶點，另有，她的世無雙當真很好喝。”

“好。”將軍品了一口那茶，茶還是如那日初見的模樣，可回味起來隻要無儘的苦澀，他將茶盞悄悄放下，“好茶。”起家欲分開，茶娘遞過來一塊包裹著茶點的方巾，“將軍，烽火風沙少喝酒。”

將軍品了一口手中的茶，彷彿能感遭到這茶葉漸漸在水中舒伸開，不慍不燥，溫馨恰好。

嘗邑的西南邊，有座山，名曰：將軍山。

茶娘雙手叉腰，做出一副凶惡的模樣，“怕是要做上好久才氣抵清了。”

將軍還是像曾經一樣坐在阿誰位子，悄悄看著茶娘繁忙。

“好。”

“啊，冇有，冇有，隻是感覺女人這茶實在是太好喝了，環球無雙。”將軍訕訕一笑，俄然想起方纔那曲子，“女人，剛纔那曲子可有填詞？”

月上柳梢，星光點點，將軍一襲月紅色青衫，玉冠束髮，足登黑綢金絲小朝靴，負手立於驛站門口。

火線戰事吃緊，接連幾天，茶娘都未曾再見到這將軍。青苔石板，綠葉鮮荷，細雨綿綿，煙霧昏黃，茶娘清平淡淡的模樣，窺不見內心的焦心。為何冇有來？許是因為本日下雨，許是門路濕滑，許是家中有事，纔沒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