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食客三千蹈覆轍（2）[第2頁/共2頁]

“因為他們，是本宮的子民。”

“是你的錯，你就是這統統的禍源……”

“去死吧，你這個瘟神！”

“那但是公主啊，我們如果傷了她，那就是弑君賊，身後是不得好報的啊！”

“嗬，你那裡來的自傲呢？”

百姓們開端猶躊躇豫，誰也不肯先上前來，彷彿是看破了孟憂的心機，無常笑出了聲，搖了點頭說：“你覺得，他們是不肯意傷你麼？他們是不肯做第一個，第一個弑君賊。”

“但是不管如何說，我們脫手殺人就是罪孽……”

她咬牙對峙著，硬扛著一個一個的血洞穴，一聲不吭，盜汗混著淚水與她的血水堆積。她不怨，她真的一點也不怨，隻是曾經狠惡跳動的心臟漸漸停止了跳動。

“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她在內心號令著，祈求著彼蒼無所不能的神明，疇前她不信神，可現在卻還要好笑地期盼著能有神明聽到她的祈求。

孟憂看著他們全都規複了曾經的樣貌，看著他們喜極而泣，看著城外湧進多量敵軍，看著那些前一刻還載歌載舞的百姓四周逃竄，看著他們屍橫遍野，看著皇城裡熊熊烈火，看著她曾經酷愛的江山……這，大抵是史上最慘的公主了。孟憂咧嘴一笑，最後一滴淚水混著雨水漸漸落下。

“如果不殺她，那我們現在就能獲得好報了嗎？”

“這是真的麼？”

“她是我們的公主，她是我們的神明，她不會見怪我們的，她會瞭解我們的。”

雨點如黃豆般大小，很密，很細，打落孟憂身上的血跡，打濕孟憂的臉龐，落進那些血洞穴裡，冰冷砭骨，涓滴冇有要停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