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了[第1頁/共6頁]

陸璟站起來：“六哥，那我走了。”

陸璟磕了個頭，退了出去。雖說他是苦主，但是這是要籌議高閣老和楊閣老的恩仇，他官小職卑，那就不是他一個六品官能待著聽。

高穀說了聲：“陸璟，到時你會和馬六一塊行刑的。”

“起來吧。閣老來，有甚麼事嗎？”天子問。

“去吧。”馬六冇起來，兩隻手拍了拍盤起的腿，“兄弟放心，下輩子見。”

陸璟低著頭，唇角暴露絲苦笑。

馬六嘴唇緊抿著：“他對我有恩，當年不是他，我老孃就死了。”

“你去有甚麼用，現在是賣我這張老臉的時候了。”高閣老歎口氣，“拿我的衣服來，我這就進宮。”

楊閣老站在那邊不說話，多年想乾掉的人，俄然就這麼要辦到了，反而有些失落。

“那你呢？兄弟。”馬六體貼腸說，“你但是朝廷命官，這算是通匪的罪。”

陸璟走到牢房的中間，愣住腳，看著牆角的“麻袋”，喚了聲：“六哥……”

“不能留下。”獄卒可防著馬六他殺。如許的人除非有人買命，他們都是緊緊看著。

馬六的眸子子動動，嘴也在動，半天儘力說出：“水……”

“開門吧。”陸璟看了眼福順。

“爹……”高穀叫聲，又低下了頭，“我這是胡塗了。”

馬六的眼神凝重起來：“你的意義是……”

從窗戶透出去的光柱下，有一團像人蜷起來樣的麻袋靠在牆上，那是馬六？

“多謝。”陸璟跟在前麵，到了大獄絕頂的處所。

陳詢咬著牙，聽天子的意義這是要給高家父子脫罪了。

三杯下去，馬六彷彿活了，長出了口氣，眼睛看著陸璟：“兄弟，你如何來了？”

高穀趴在地上：“陛下，我認了……”眼淚流了出來。刀冇另有砍來，已經感覺滿身一股冷氣。

小寺人笑得麵上堆出了花：“楊閣老、陳侍講都在。”

天子收回了目光：“這模樣，你就得脫了官服交到刑部去了。”

天子歎了口氣：“那就如許吧。”又看了眼高閣老，又歎了口氣。

馬六喝了口酒：“兄弟，你走吧。這地不是你來的。”

“那就讓他們出去吧。”天子瞅了眼放在禦案上的馬六供詞。

陸璟拿腳踢踢福順。福順回過了神，給了獄卒幾錢碎銀子。

“六哥，我幫你安上。”陸璟伸出了手，“小時候跟人學過。”伸手握住馬六的右胳膊，一用力，胳膊樞紐接好。

“那你跟馬六結拜過？”

天子瞧著陸璟：“高學士的話，你認不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