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第2頁/共6頁]

徐惠然不想看過會兒葛蕊香唱得戲，扶起陸李氏：“娘，內裡風大，我們歸去吧。”又看了眼蠶姐，“你去把我屋子清算清算，還亂著呢。”

宿世，她憐憫過好多人，最後卻冇有人來憐憫她了。徐惠然看著內裡的窗，想了想，提起筆來，給徐蘇氏寫了封信，說想回孃家給徐蘇禮過生日。

徐惠然一向感覺挺安然的。

“他走了……”

鄭媽叫了聲：“哎喲……”就跑了疇昔。一看葛蕊香已經昏了，掐人中都冇掐醒，冒死喊“來人”，把陸家的人喊來了。

陸璟冇上樓，在陸李氏的屋子裡陪陸李氏說話，一向到和陸李氏一塊去船埠上船。

徐惠然這才扶著蠶姐的手上了岸，快步走進“王記布鋪”。

蠶姐看了眼徐惠然，從船篷裡探出了頭：“我們幫你帶吧。”

徐惠然邊織著布邊想著如何能有來由去縣城。

徐惠然看了眼蠶姐：“是呀。”

隻是這模樣再請徐惠然進賬房有些不便利。

徐惠然歎了口氣。你不幸彆人，誰又不幸你呢。

筐沿碰到凸起的肚子，一碰一碰的，讓陸璜真想疇昔幫著拿筐，眼角瞥到一向盯著他的陳冬梅，不敢動了。

蠶姐努了努嘴：“五奶奶，你不喜好蕊香？”

陸李氏抹著眼睛：“五郞從冇在內裡待這麼長時候，天冷了，不曉得那邊會不會冷著他。”

陸璜看葛蕊香的目光最龐大，特彆是粉嫩的臉上，那十個指頭印讓他看了心疼，把陳冬悄悄罵了幾句。陸璜想跟葛蕊香說甚麼，又怕邊上幾個長輩和陳冬梅，話隻能憋在內心。

蠶姐有些不忍，跟著出去，幫葛蕊香一起抬筐。

葛蕊香留了下來，如何著要趕人也得等生完了孩子。

“爹，你曉得為甚麼當時不經驗他？”

徐惠然端著托盤一向看葛蕊香下了樓，才又開了書房門走進了屋。

“那你也讓三伯給你找一個來。”陳冬梅喊了聲。

“我來吧，免得五奶奶接辦了。”

葛蕊香低著頭走了疇昔：“四奶奶，我冇有的。我隻是不曉得……”

葛蕊香縮回了手：“昨晚鄭媽和蠶姐照顧我，我也冇有彆的能報答，就明天淩晨再幫著洗次碗。今後怕是也不會再見麵了，隻能算臨彆伸謝吧。”

到了“王記布鋪”的船埠，徐惠然把帷帽上的紗理好，先讓杜阿福看看有冇有認得的人。

“她想給你過，就派魯媽去說一聲。”

“四郞媳婦！”陸源喊住陳冬梅，抬腳走了出去。人留還是不留，讓陸構和小陸蔡氏去決定吧。如果他說留下，那今後連個迴旋餘地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