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本閒涼人[第2頁/共3頁]

平陽侯雙手撐在桌上，目光決計掃過淩玨放下的書冊，裝裱得非常新奇的冊子上花花綠綠的封皮激烈刺激著視覺，定睛一看，恰是《奇誌怪談錄》。他隻感覺太陽穴猛地突突跳了好幾下，看玨兒一本端莊的模樣，還覺得這是本《莊子》，不成想是本閒書。

“還不出去？”平陽侯火氣未消，卻有漸大之式。

無事不登三寶殿，平陽侯皺皺眉，避開了趙姨娘藉機搭上來的手：“有事你就直說，是否為了瑤兒一事？”能讓她深夜等在此，還不吵不鬨，多數隻是為了瑤兒。

淩瑤急著表態，用膝蓋在地上挪了幾步，抓著趙姨孃的裙角：“隻要在太前麵前一舞成名，還怕吳真這類變數嗎？”

趙姨娘卻笑得眉眼更彎，可貴侯爺對她如此好脾氣：“這不是想著侯爺和世子深夜相談，妾身一個婦道人家怎好打攪。”

淩瑤不甘心腸點頭：“娘和爹好歹也是伉儷，一日伉儷百日恩，隻要娘去求，就不怕爹不會心軟。”

“陛下可貴如此信賴你，可你也要曉得伴君如伴虎的事理。”平陽侯起家欲分開，有些話多次欲言又止，想來想去，還是點到即止為好。

平陽侯的書房外間，趙姨娘一臉絕望：“侯爺不在書房？”好不輕易鼓起勇氣，莫非白跑了一趟不成？

“誰能想到？”趙姨娘冷哼一聲：“你冇想到的事多了，如何，每個事都是你的絆腳石？”

趙姨娘就是紙捏的老虎，被平陽侯這麼一喝，早就不敢吭氣了。

“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卻還不檢點，真要氣死你娘這把老骨頭，你才高興嗎？”火氣燒得趙姨娘滿臉通紅，她一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邊不斷地數落著跪在地上的淩瑤。

“你也曉得啊？”趙姨娘把淩瑤從地上扶起來，歎了口氣：“本來這回的確算得上是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可你恰好出了這等醜事，單說你爹，他就不會承諾。”

“侯爺！”趙姨娘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妾身見過侯爺。”

平陽侯靠在椅背上，翻著桌上擬好的奏摺，自知他比不得深宅大院的女人，好歹隻要那麼些芝麻大小的事要忙，朝政甚麼的已經夠多了，回了家還不得安逸：“太後近前，瑤兒還在風口浪尖，就不必去了。”

平陽侯有些難為情地笑道：“既如此，熏陶情操也要審時度勢。”

“暗衛？”平陽侯揉了揉發僵的脖子：“陛下怎會俄然想起構造暗衛？宮裡不是有禦林軍嗎？”方纔即位不久，陛下就有這麼多的行動，之前大刀闊斧地實施新政怕已經是激起一些人的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