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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蘊說的那些話，每個字太淵微都聽得非常當真，卻仍然還是……聽不懂。

他抬眸看了看顧時蘊，罕見地暴露了一抹淺淡的笑意，看著彷彿冬雪初融，尚且帶著一絲寒氣的清冽溪水自青石之上淌過普通，眼中瀲灩潔白。

太淵微閉了閉眼，體內的真元緩緩停歇了下來，身上再次覆蓋了一層如雪後鬆山般清冽凜然的氣味。

“不……不是。”顧時蘊想了想，搖了點頭，“我是說，我來自的處所，那邊並冇有修士，也冇有妖獸靈物，更冇有甚麼大道仙途，那邊的人，隻是平常的……凡人。”

太淵微聞言，並未曾說些甚麼，隻是微微點頭:“本尊曉得了。”

並且，即便他隻是一本書中的人物，他的運氣也一定已經肯定了。上一世他死在辛子真手中，這一世他卻早已分開了天元宗，與辛子真辛鴻軒除卻滅族之仇，便再無其他糾葛。

他漸漸地說道:“實在弟子並非是此方天下之人。”

顧時蘊忍不住鬆了口氣，看著太淵微臉上的含笑，忍不住也暴露一個笑容來。

表情的擺盪帶來的影響是可駭的。他身上的氣味開端緩慢地顛簸了起來，模糊有著入魔的趨勢。

“隻可惜，那辛子真隻看到了易言之等人的‘至心’罷了。”

顧時蘊抬手按了按額頭, 歎了口氣:“弟子是說……弟子並非是這片時空的人, 不是八大天下之人，亦非是其他小天下之人，而是……來自其他時空的一縷……神魂？”

他找了一個太淵微比較好瞭解的說法，想了想，也感覺有些好笑。

“莫要再做出這般神采。”

太淵微沉寂地聽著。他從顧時蘊的話中模糊猜到了些甚麼，身材微微繃緊，容色冷然。

他的運氣，實在早已竄改了。

他定定地看著太淵微，可貴地冇有暴露彆的神采，而是非常嚴厲地、沉著得有些陌生:“不管師尊你相不信賴……”

“師尊你……”顧時蘊想過太淵微能夠不會過分衝動，但是卻完整冇有想到，太淵微能淡定成這模樣。

隻是……他的師尊是在安撫他麼？又或者是……在挽留他？

這也太淡定了吧……太淵微如果不能接管，顧時蘊愁，太淵微過分淡定，顧時蘊也有些奧妙。

“師尊，都是弟子不好。”顧時蘊俄然有些悔怨了。為甚麼必然要奉告太淵微呢？即便不奉告太淵微，對他們之間乾係的影響也不大，為甚麼要冒著太淵微入魔的傷害奉告他呢？

這毛狐狸究竟有多少事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