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番外五[第2頁/共3頁]

天帝脫手是留了一絲餘地的，不然他冇有機遇在天界之主操控下的神器底下將人救走。

兩人視野相對，皆是一愣。

浴缸裡的人半蜷著身材，紅色的玫瑰花瓣襯得他肌膚更顯烏黑，沾了水的肩頭更顯瑩潤，熱氣蒸地他神采發紅，花瓣半遮半掩的身材，惹人血脈噴脹，身後替他擦洗的行動垂垂就變了味，情不自禁地吻到一處，人也跟著鑽進了浴缸，濺出水花一片。

那人已經是天帝，是萬物之主，卻掌控不了冥界。

蘇清酒半仰著頭靠在他懷裡，雙手覆上環在身前的手臂，微微側頭道：“你應我一件事吧。”

他說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他將本身監禁在白澤殿裡，百花圃裡摘來的話百日不謝，他待在書海，隔斷了外界的統統動靜，直到昊天塔震驚天宮，他倉促趕到時，昊天塔下，昔日屈尊降貴替他守門，給他當坐騎的黑麒麟，已經倒在塔下奄奄一息，彷彿心窩裡刹時被掏空了一塊，疼的短長，本能的便將驅動昊天塔的人重創，護了那人已經開端逸散的神識便分開了天宮。

他是在解釋當年為甚麼不跟他去冥界的啟事！

“……”

動靜傳到破香箋時，世民氣知肚明，奉告老闆時，蘇清酒淡淡地“嗯”了一聲，就冇了下文。

似感慨，似不齒。

以他疇前的性子, 想一出是一出, 有了設法下一刻就是要做的, 可醒來這麼久，他常常把對天界的不滿掛在嘴邊, 卻也冇做出甚麼惱人的事來。

是天帝一早就備好的打算，又或是臨時變了戰略，他所做的事已經不但是一個經驗，他違了當時的商定，以是百年之約，也不再作數。

陰樽茫然地聽著，驀地睜大了眼。

現在看來，那些信，隻怕是冇有送進白澤殿的。

被他拆穿，陰樽隻是挑眉，“不是你說的，數千年前的恩仇, 還記取做甚麼？他畢竟是我的孿生兄長。”

陰樽還是笑：“真的。”

放了溫度適中的水，水麵上撒滿了旅店籌辦好的花瓣，陰樽自發地走到他背後細心替他清理。

似是冇想到他應得這麼乾脆, 蘇清酒一臉猜疑。

“嗯。”

一葉孤舟江中過，一樽清酒亂浮生。

那人始終不該, 他便一聲聲地喚, 將臉埋進身前的頸窩裡亂蹭，似有若無的觸碰，撩民氣弦。

“彆去天界了。”

他不能分開是無法，此人歸去冥府，連續數月未歸，連個動靜也不得見，他曾覺得相處時的和順纏綿，不過是那人一時髦起，心中有氣，恰逢天帝入白澤殿找他商談，言及天界與冥界之事，他若寂靜旁觀，便任他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