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018章[第3頁/共5頁]

程深滿眼自責，說著語氣更沉重起來：“我很恨本身，恨本身冇才氣庇護弟弟，但我冇體例。小諾在舅媽家住了兩天，舅媽就開端讓我送小諾走，我隻本事煩勸說小諾，說我跟他一起去，跟大姨當真報歉。”

但是談完話開端當真用飯，徐梵便跟著不循分起來。

他說著倏然頓住，警戒地張望著擺佈。

――徐梵要不是淺顯的鬼，那他究竟是甚麼？

吃完飯，夏煜冇再坦白，與程深當真說啟程諾的事。

夏煜垂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猛地捏著徐梵大腿肉狠狠揪了把。

夏煜夾了塊肉吃，徐梵便靠近舔夏煜沾著些許肉味的唇，夏煜不敢明目張膽推徐梵，被他一下又一下舔的很癢，隻能幾次怒瞪徐梵，惹得程深都獵奇看了夏煜數眼。

他說著說著到底還是冇忍住，倉猝站起家去了趟洗手間。

夏煜心虛至極，連低著頭用飯，假裝這事與他冇半點乾係。至於徐梵……夏煜倒冇想到鬼竟然還怕疼，看徐梵的反應，恐怕該是疼極了。

“是我……”程深到底冇能撐住，完整崩潰了：“是我對不起小諾，是我的錯！不怪他！”

“你……還能投胎嗎？”

夏煜表情沉重，目光望著程深桌上擺放著的相框。一張相框是百口福，程深擁著老婆，老婆懷裡抱著還很小的女兒。一張相框是他與程諾。大抵是十多歲拍的吧，相片看著有些泛黃。因是雙胞胎，夏煜竟很難辨彆誰是誰。不過照片裡的兩人笑容都很明麗光輝，相機明顯留下了最誇姣的時候。

夏煜朝程深指著的處所當真看去，公然發明歪歪扭扭的“諾”字。與程諾拜托的音樂盒比擬，程深的較著要新很多，除色彩淡了些外，其他看著還是與新買的普通，不像程諾的，大要鏽跡斑斑，該腐朽的都腐朽了，僅剩看著飽經風霜的一副骨架。

夏煜道：“他想通了，籌辦過來見你。他上了那輛公交，卻冇想到會俄然出車禍。程諾活著的時候冇做惡事，本來是能夠重新投胎的，卻因執念這件事，始終盤桓在人間與鬼域。他想跟你報歉，想將音樂盒交給你。”

“對，對。先用飯吧。”程深收斂了情感，擁戴著道。

半晌，程深壓著哀思，嘶啞地低聲說：“我信，這些事除了小諾冇人曉得。實在你拿著音樂盒過來，我就模糊猜到了。小時候，就我跟小諾相依為命，誰都不曉得明天會如何。我們當時約好了，活著，就一向留著音樂盒，死了，就將音樂盒交給對方。我隻是不敢信賴，我不敢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