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爺，君可憶故人？（番外）[第1頁/共2頁]

小重山・相思

馬嵬坡下，麵對漢皇那斷交的背影，冰冷的白綾，我怕，心在滴血。

杜牧笑我：“一騎塵凡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寄意朝朝暮暮，思君念君。

他點頭，望著我，平淡的眸裡生出一絲垂憐：“你的肩膀過分柔弱，這大唐的興衰榮辱，不該由你來扛！”

你曾說你是天命管不了的人物，可我想，讓天命把我的思念都說給你聽。

那青年卻像神仙一樣，悄悄一揮手，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到了我曾經心心念唸的南疆。

多少人沉淪我曼妙的身姿，

隻要他在，我便心安。

杯杯言我意、不堪誇。

此生縱酒撫琵琶，

多少人讚歎我驚人的仙顏，

那一刻，我彷彿被熔化普通，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湧了出來，撲在他的懷中，委曲地像個孩子。

日子一每天疇昔了，對你的思念卻一點點變濃，我驚駭再也見不到你，又驚駭再見你的時候我的容顏已經朽邁。

我是楊玉環。

――玉奴

我為他舞霓裳羽衣，隻是再也冇有華麗的宴池，冇有來賓的喧嘩，但那些一點也不首要了。

……

漢皇怒，龍武大將軍陳玄禮揮著長劍斬來，層層疊疊的兵士湧了過來，騰騰的殺氣向我們襲來。

一種相思越千年，

多少人傾慕我絕美的容顏，

甚麼天下百姓，甚麼大唐光榮，和我有甚麼乾係？我隻是一個標緻的女子，我又何嘗不神馳男耕女織，雲水禪心的餬口，隻是幽幽深宮，高牆大院，我若不爭，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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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你終因而要走的，你是阿誰腳踏七色采雲的蓋世豪傑，我隻是塵寰淺顯的荏弱女子，我曉得留不住你，便笑著與你告彆。

我曾經覺得李隆基給了我作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幸運，驀地回顧才發明，實在他隻是把我當作一個寵物，一件精彩的花瓶，或者是墜在腰間的配飾，讚歎於一時的華麗，卻終有膩了的一天。馬嵬坡之變隻不過是讓這一天早一點來了罷了。

李白道我：“雲想衣裳花想容，東風拂檻露華濃。”

我容顏未改，隻因君故。

我覺得我就如許死了，死在最光輝的韶華裡。像妲己，像褒姒，在今後千萬年的光陰裡，被人戳著脊梁骨，留下一句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罵名罷了。

我知，最是無情帝王家，但是，這大唐的興衰榮辱和我有甚麼乾係？為甚麼帝王將相的錯誤老是輕飄飄地推給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