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章 牡丹魂8[第1頁/共7頁]

“天子？”冷問間，我回身看著九嵕峰的方向，明顯甚麼也看不見，但就是能夠看得那般的清楚，你的笑靨在二十三座亭舍中猶若牡丹綻放，二十三座亭舍代表著我們二十三年的相守，每一年，都有那麼好的傳奇刻在心間，如何能忘、如何能毀？

觀音婢，你等我，等我返來。

“頒詔：築台望陵！”

那是通往昭陵獨一的路。

我總想著，保不定哪一天你一個奸刁之下便會笑著呈現在我麵前，問‘二郎，我返來了。說吧，你又等了我多少年’的話。

如此不忠不孝的罪名，冇有人會記在我的頭上。他們，隻會將這一牢記在你的頭上……

好一派清蕭雪夜之景。

“我的長孫、我的觀音婢、我的文德……”

聞言，魏征長歎一口氣，望陵台下跪著的文武群臣亦長歎了一口氣。

與巍峨的望陵台比擬，那跪在望陵台下的一群人顯得極其纖細，狠惡的風雪吹得他們的官服在風雪中‘呼拉拉’的翻飛。

拳頭緊握，魏征的話音有了絲絲顫抖，“恕微臣直言，為何微臣看不見？莫非微臣果然老眼昏花了？”

渾身顫抖似篩糠，魏征仍舊斷斷續續的說道：“陛下，不要忘了，您承諾文德皇後的事啊。”

自從你去後，我的心隻容得下一座小小的九嵕峰，卻再也容不下平生的金戈鐵馬。若從我心中搬走九嵕峰，今後我的心必然空空如野。

觸目所及，九嵕峰以南，在那懸絕百仞之上，架著蜿蜒的棧道。

這裡，就是人間的一座不夜城。

巍巍皇宮金雕玉砌、白雪儘染，禦花圃中那銅築的望陵台猶為凸起，似一柄出鞘的劍直指蒼穹，將那猶賽瑤池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都傲然的比了下去。

獻陵？

我的觀音婢，徹夜，我又來陪你了。

九山連綴，彷彿九龍依山脈飛向蒼穹，蒼翠的主峰九嵕峰覆蓋在一片迷濛的夜色當中，絕壁峭壁直指天涯、巍峨入雲。

望陵台上，我還是一襲素衣，眯目看著九嵕峰方向，對那膜拜一地的文武群臣視而不見，任他們那整齊有力、可憾九霄的苦諫消逝於瑟瑟北風當中。

“你覺得站在這裡真看得見九嵕峰？你覺得站在這裡真望獲得昭陵？”冷冷的盯著台際上感染的點點鮮血，繼而，我拍了拍本身的胸口，“實在，九嵕峰在這裡，昭陵在這裡，她也在這裡……如何毀？”

主持著這裡一應守陵、護陵的是韋尼子，自打你分開我們後，她便自請到了昭陵，日夜守在了離你比來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