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讓我們重新開始(2)[第1頁/共4頁]

她再也冇法禁止，蹲下去哭泣著哭起來。那聲音像受了極大的委曲又不敢透露的難過，杜鵑啼血，聲聲不忍聞。

隻是因為好玩，纔在她心上種了一根刺，然後連根拔起。喬子楚也是因為好玩，才一次次玩弄她。有誰真的體貼過她？

他大笑著，嘲笑她無知的癡情，不屑她的情深。笑到前俯後仰，他說：“宋小可，我還覺得你能有點出息，冇想到你還是老模樣。你配不上我，你這個脆弱的笨女人。”

李捷回身，甩動著他身上玄色的風衣，離她而去。

“嗯。”

“我是當真的，是他們不懂你，你身上有很多長處他們看不見。上帝讓你遭受那麼多波折，是為了讓你碰到我，我會庇護你，今後冇有人再敢欺負你。”

和她餬口在一起，自在，歡愉，冇有沉重的任務感。

“包含孩子嗎？”

“冇有人會喜好我，不要開打趣了。”

“如果你想說，我會做個好聽眾。”

宋小可從崗亭前麵走出來，漸漸地靠近他。三尺遠的間隔逐步收縮，兩人相隔一米之遠。她看清了他，他的臉比前次見麵時更蕉萃了，肥胖的臉頰凹進一大塊來。下巴上長出很多胡楂，明示著這段光陰的滄桑。當初不算玉樹臨風，也算剛毅蕭灑的李捷，為何會攀上大族女，淪落到如此蕉萃的境地。她看著曾經愛過的人，如都麗堂皇的大廈顛末一場戰役變成斷壁殘垣，瓦礫橫陳，內心有一根刺一動便痛。

“我……”

莫菲撲進他懷裡哭，“我不想要錢，我想和你在一起，永久在一起。”歐陽宏抱緊她，就像抱著一隻受傷的小貓，他撫摩著她的頭髮，一縷一縷清算到耳後，承諾：“我承諾你，今後再也不一走了之。”

她的痛苦，他曉得。一個女人不能不求名分永久和他在一起。本來是一時的豪情，生長到明天成了一種割捨不竭的風俗，再今後不是同歸於儘就是各走各的路。

如同行屍走肉，宋小可渾渾噩噩上了一輛公交車，聽到熟諳的報站聲，下車。如果說她本來還抱有胡想，現在則是完整地絕望，被全天下丟棄的絕望。

歐陽宏拿出一支菸，夾在右手中指和食指指尖，吞雲吐霧，愁眉不展。他已經多日冇去公寓了，莫菲一個電話一條簡訊也冇有。像疇前，如果一天不能相見，她必然會發一條兩人商定好的簡訊：“尊敬的環球通用戶……”當然她的號碼被存為10086。固然莫菲比來很豪侈，但是對他乃至比疇前還好。他一到公寓她便遞過來拖鞋，接過公文包，脫下他的外套掛在衣架上。當他坐在客堂沙發上，她會遞上一杯溫度方纔好的白開水，說是清清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