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質問。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第1頁/共2頁]

下體彷彿另有溫熱的液體的流出。

萍姨四十多歲，人很好。曉得周迦喜好吃榴蓮，也不嫌棄榴蓮味，每週都會去超市買榴蓮給周迦；周迦不大愛說話，她就在一邊絮乾脆叨地每天在她耳邊說著些她家裡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活絡周迦的表情。

禮拜一那天的氣候非常好，陽光充沛，周迦午餐後開端曬太陽，一向曬到了下午三點。萍姨喊醒了她。

她儘力支起半個身材，藉著刺目標手術燈，漸漸看清了手術檯上還殘留著的，從本身子宮裡出來的，連形狀都還冇有的，殷紅流淌的一大灘熱血――

她艱钜地從手術檯高低來，跌跌撞撞跪倒在那一灘血液邊上，雙手去觸碰那一灘血，行動和順得彷彿在愛撫真的嬰孩。

那是她三個月不到的孩子。

她躺在手術檯上，忍耐著麻藥藥效疇昔後的小腹絞痛。

萍姨歎了口氣，勸道：“太太，這天下伉儷啊，很少有那種相互都不出錯的。偶然候啊，多忍忍，也就都疇昔了。”

她被陸以沉送到了一家療養院調度，並把萍姨送到她身邊照顧她。

周迦冇有任何任何反應，無動於衷地坐在沙發上，聞聲邊上的陸以沉砸過來四個字――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我是媽媽呀，我是你媽媽呢！你是不是也在做怪媽媽，媽媽守不住你，媽媽讓這麼多好人欺負你……”

“明天八點手術。”

她雙手用力揪著陸以沉的領子，淚眼昏黃地，像下一秒就會發瘋一樣，一聲接著一聲詰責他，“你說話啊！陸以沉！要不是我有一顆水煙的心臟，你早就把我踹了不是嗎？陸以沉，你是不是感覺像我這類又冇錢又便宜的女人，就該死被你白上，被你白上了結連個你的孩子都冇資格有？是不是你感覺，我就是這麼一個又軟弱、又無能、又好欺負，比妓女還好上的公交車？”

周迦仰天“啊”地慟哭一聲，抓著床單，一邊淒厲地痛哭，一邊用後腦勺用力撞著床板上，砸出一聲接一聲狠惡的響聲，彷彿如許能減少點她內心的痛苦一樣。

周迦麵無神采，恍若未聞。

她尖聲哭吼：“啊，啊，啊――”

暗淡無光的手術室。手術終究結束。

“是不是在你看來，像我這類又輕賤又卑鄙、蛇蠍心腸、狡計多端的女人，哪怕你要我把我子宮送給彆的女人，我都得不要臉地巴著你求著你把子宮送給你？是不是在你看來，我喜好你，我就低你一等，就必然要聽著你順著你，甚麼都由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