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賜我他的吻，如憐憫罪人[第1頁/共3頁]

他吻得很用力，也吻得很用心，就彷彿要把這些年欠下的吻都還給她一樣。最後吻著吻著，他嘴唇吻到了一抹溫熱的鹹濕。

……

他們之間獨一的一個吻。是那一年周迦的生日，周迦偷偷親了他。

陸以沉的生日到了。

“我曉得。以沉，我都明白。”

陸以沉有些疲憊，嘴唇微泛白，他靠在周迦的肩膀，看著周迦細光光滑的側臉，說：“日出可真標緻。”

到的時候，海麵風平浪靜，全部天空還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絕頂。

她悄悄擁抱著他，說：“你不必等我了。我不會再回到你身邊的。”

“陸以沉，我永久，永久都會記得你帶給我的這統統。我也永久、永久，不會諒解你。”

周迦抿唇，沉默了會。

周迦單手掩住下半張臉，鼻子一酸，眼淚已經按捺不住，“我從冇想過你會死。陸以沉，我冇想過你會死。我總感覺你那麼短長，你會活好久好久，你……”

陸以沉和順地摸了摸她的側臉，說：“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日出。”

周迦把頭靠在陸以沉的懷裡，她微抬起臉，悄悄吻了吻陸以沉的喉結，和順而纏綿地說：“生日歡愉。陸以沉。”

他抬起她的下巴，鼻子頂住她的鼻子，呼吸融會，他瞥見她如水的眸子裡滿滿地裝著他一人，他細精密密地親吻她的額頭、眉眼，再往下，鼻尖，臉頰，最後，他結健結實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陸以沉，你曉得嗎？我特彆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真的。”

天光瞬息亮起。

“我曉得我明白得太遲了，周迦，但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她看著他，“我騙不了我本身，陸以沉，我明曉得你那麼壞，我明曉得你之前對我那麼不好，但是我隻要一想到你隻要那麼幾天了，我就恨不得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你曉得，我就是這麼一個又冇用，又軟弱，又輕易心軟的女人，我在你麵前永久都隻能如許……”

周迦看著重生的太陽，俄然內心跟一麵明鏡似的。

一如當初。

“我愛你。周迦。”

她低眉。

“周迦。我曉得說對不起冇有效，但我還是跟你再說一次，對不起。”他頓了頓，癡迷地看著她的側臉，彷彿要把她此時現在虔誠又竭誠的模樣永久得刻進骨子裡一樣，“周迦，對不起。”

他們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淩晨三點半就驅車去了海邊。

“彆等我了，行遠。你要曉得，你總會曉得，愛情就是這麼一件不講事理的事情。就像你愛我，就像我愛陸以沉。我那麼脆弱，無能，怯懦，乃至永久冇法像愛陸以沉一樣愛你，我和陸以沉之間的愛情，就是因為我愛得太多，我和他愛得乾係不平等，以是我和他纔沒有一個好結局。我不想，我們也會落得如許一個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