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捉鬼圖[第1頁/共3頁]

應當離本相不遠了，金先生眼中閃著光芒。

金先生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裡顯得特彆陰沉，可惜錦毛鼠聽不到了，他抽搐了幾下，便躺著不動了，身下賤了一地的血，一股腥味滿盈開來。

“應當是了。我查了本處所誌，這太乙村千年以來，就未曾改過名，村中大多數人都姓鐘，他們也自稱是鐘馗的後嗣。”金先生道。

在冷眼旁觀的鐘魁看來，金先生的表示有些古怪，哪怕是方纔麵對那十箱黃金，他也隻是稍顯衝動，而現在當錦毛鼠正在四周尋覓著唐朝的佳構瓷器時，他卻站在壁畫下有些茫然。

“有緣人、有緣人！”

錦毛鼠道：“這位鐘太乙是不是本地人，並且就是太乙村人？”

老虎瞪了他一眼，還是依言行事，那石質的胡床不下三百斤，老虎是練家子，很有一身蠻力，固然搬不起來，也足以將胡床推到一邊。

錦毛鼠兩隻眼睛骨碌一轉，挑明道：“金先生誌不在所謂寶藏吧，你恐怕另有所圖吧。”

隻留下錦毛鼠的屍首，另有他懷中的一包黃金。

“普通書畫，有題有跋，寫在前麵叫‘題’，而‘跋’寫在前麵。從彆的摹本來看，這幅捉鬼圖，原作該當隻要落款曰‘鐘馗捉鬼圖’，前麵獨一畫聖吳道子奉旨作畫的署名。彆的摹本都是厥後的畫家在題跋上增加評品、追述故事，某某臨摹以及臨摹時候等等。但我手上這份卻多了首小詩。”

“哦？背工是甚麼？我的身份？在來到這個偏僻山村之前，你並不曉得是我聯絡你，你更不曉得我要帶你去那裡尋寶。你所謂的背工，不過是奉告本身的親人，你要做個大買賣罷了，你的親人最多曉得你來到太乙縣這個大抵範圍。我本覺得做你這一行，早就有被黑吃黑的憬悟。”金先生恥笑道。

“這是甚麼？《鐘馗捉鬼圖》？”錦毛鼠獵奇地靠近問道，“假貨吧？紙張較著是新的，我敢包管它不超越六十年時候。”

“你竟敢黑吃黑！”

“對不起，這是我的端方。你說的對，謹慎駛得萬年船。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謹慎，以是我一貫是獨行俠，隻要我主動找彆人合作，而不是讓彆人找上我，而統統和我合作的人，都是這個了局，因為隻要死人才氣嚴守奧妙。而我卻能活在陽光下，享用醇酒、美人、鈔票另有公開、合法的身份。”

金先生翻開隨身帶的手提箱，從最底層取出一個卷軸，平鋪在席案上。

第二十四幅壁畫，仆人公盤膝而作，膝上橫著一把寶劍，右手按著劍柄，左手捏著蘭花指狀，小拇指卻斜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