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指猶涼（上）[第2頁/共4頁]

盤師公愁悶至極，鐘阿滿啊，鐘阿滿，你臨死還找如許一個活寶來折磨我！五十多年了，你內心那口氣還冇消？

盤師公感喟，“阿誰牛頭令符，是由萬年陰沉木雕鏤，是本門的鎮山之寶。”

“是啊，老而不死是為怪。”盤師公彷彿很落寞，“我也老是揣摩，我是不是活得太久了？”

老三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講了龍虎關的經曆。

“大男人做廚子？”盤阿婆高低打量他。

老三傻眼了，腦筋裡剛升起三角戀甚麼的迷惑，立馬一票反對了。

聽完老三的講訴，盤師公長歎一聲。老三看到他臉上的哀傷，腦海裡俄然閃出一個畫麵：小溪邊，一個頭帕纏成雙角狀的年青男人，與一個捲髮疊髻的瑤族少女難分難捨。阿誰少女清美絕倫，領襟、衣襬、袖子都繡著精彩紅色繡飾的對襟交領長衣，青布短褲、織錦綁腿。很久後，年青男人揹著竹筐含淚跨過一道山坡。那邊山梁上，悄悄呈現一名丁壯男人……這個丁壯男人的麵孔漸漸清楚，是盤師公。

“冇有，臨終前，他隻叫我去蕨子坪。”老三懊喪地說，“兩年了，我如何也找不著蕨子坪這個處所。”

老三仍用思疑的眼神看他，我曉得那玩意不普通，要不然寄父不會臨死的時候給我，但你不必畫一個這麼大的坑逼我跳吧？實在想要，編個煽情故事好不好？

“就是你脖子上掛的阿誰牛頭。”盤師公說。

“我九十六歲了，難不成做他師父還委曲他了？”盤師公撇嘴。

“這都是命！”盤師公彷彿洞悉貳內心的統統，“你也不要過量自責。他臨死前叫你找蕨子坪，不但僅是替他償還令符，更要緊的是要解開你身上的穴道。被點了指猶涼的人，每到月圓之夜體內便陰寒發作，最多數年喪命。你捱了兩年，端賴令符壓抑了指猶涼的陰寒之氣，護住了你的心脈。要不，你早冇命了。”

“師公，我去，我幫阿婆做飯去。”老三隨之竄到灶屋，“阿婆，早晨吃甚麼，我來弄。”

老三見狀，不知所措。很久，盤師公悄悄抹了淚花，凝重地說：“令符經曆代大師公輸功，身具祛毒鎮邪的神力。阿滿當年被逼走莽山時，已身患重傷，事情告急，我隻好將那師門珍寶讓他帶走療傷。誰想，他一去五十多年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