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盤師公（上）[第1頁/共3頁]

汽車行駛了十來千米，路遇一個叫鐘家村的村莊時被人攔下。

老三好一通咳嗽，神采忽紅忽白。

屋裡悄悄的。暗淡的燈光、暗色的傢俱、被火塘天長日久燻黑的牆壁和頂上的木檁條。廳屋正牆上有座神龕，神龕下一張高蹺案桌兩側有羅紋形如企圖案。神龕裡供奉的女麵蛇身的木雕黑漆漆的，一雙凸起的眸子子在中間燃燒的燭光裡輝映著幽光。

唐兵端著碗猶疑，都冇望聞問切就直接上藥，這是不是有點草菅性命？他遊移地看魯媽，待老頭嗯了聲，戰戰兢兢地喂老三喝了那碗水。

將老三安設好，唐兵回到廳屋等老頭髮話。從出去到現在，已經摺騰了半個來小時，老頭至始至終隻說了兩句話。既不問他們的來路，也不問老三的病況，彷彿統統瞭若指掌。這個老頭應當就是盤二狗所說的盤師公了，他的手腕唐兵早已領教，看他安閒不迫的模樣，唐兵想，老三這傢夥又枯木逢春了。

前麵的話被小夥子揚手打斷了。他看了看天，“現在是寅時，對了，就是你們。你們是來看病的吧？”

一種奇特的氛圍在車裡飄散，唐兵和魯媽都感覺不成思議。汽車跟著盤二狗的摩托車到了澤子坪。

老三渾身軟綿綿的，老頭眼裡射出的厲光讓貳心口俄然一陣跳動，老頭放下竹煙桿，俄然伸手抓住他的左手，用食指、拇指捏他的中指......

但見老頭拿了張黃紙在上麵亂畫一氣，然後又開端唸唸有詞，最後把“符”燒在大碗中，又右手騰空一抓，把攥緊的手在碗上麵漸漸鬆開，然後，將碗遞給唐兵，朝老三努努嘴，乾巴巴地說：“給他喝了。”

唐兵錯愕地瞪著老頭，待聽他咳嗽一聲，才掉頭跑出去，將老三扶出去。跟在背麵的魯媽進門剛要開口，老頭指了指中間的一張板凳，表示扶老三坐上去。

“指猶涼？”唐兵一頭霧水。這是甚麼病？狐蜮之症都第一次傳聞，現在又冒出個指猶涼。這是要把人逼瘋嗎？

老頭冇理睬唐兵的迷惑，去神龕前點了香，神情莊嚴地祭拜。

“我算了，大川病發到現在，剛好十天。”魯媽抬高聲音說，“老頭一評脈就曉得了。你感覺，他是裝神弄鬼嗎？”

祭拜完了，老頭去灶屋裡倒了碗淨水來，那對三角眼死盯著委靡不振的老三。

老三思忖著說：“我寄父，他奉告我說，去莽山。”

點穴，唐兵倒是清楚，確切不是武俠小說胡編亂造的，他師父老廖就會，點誰的麻穴，半天不能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