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2頁/共6頁]

李雪蓮倒愣在那邊：

“你肚子裡不但藏著一個孩子，還藏著這麼些花花腸子，我疇昔藐視你了。”

秦玉河愣在那邊：

“不錯呀。當初我結婚時，你借給我兩萬塊錢。”

“不能生。生下他，我就被化肥廠辭退了。”

孩子喘過氣來，也跟著李雪蓮哭；看廁所的婦女見李雪蓮罵秦玉河，便曉得她是秦玉河的前妻了。秦玉河與李雪蓮的“仳離”故事，已經在化肥廠傳開了，接著傳到了化肥廠門口的廁所。看廁所的婦女見李雪蓮罵秦玉河，也跟著罵道：

“我是不是你姐？你姐這麼讓人欺負，你就睜眼不管了？你要不管我，我也不殺人了，我歸去吊頸。”

“彆說讓我摁人，就是幫你打人，也不算啥。我想曉得的是，我幫了你，我能獲得啥好處？”

“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李雪蓮倒愣在那邊：

李雪蓮：

“世上冇有如許的主張。”

老胡有些迷惑，想了想，放動手中的刀，跟李雪蓮來到集後僻靜處。僻靜處有一座燒燬的磨坊，兩人又進了磨坊。李雪蓮：

“這個秦玉河，真他媽不是東西。”

李雪蓮：

一句話提示了李雪蓮。本來獎懲一小我，有比殺了他更好的體例。把人殺了，事情還是稀裡胡塗；鬨他個天翻地覆，鬨他個妻離子散，卻能把倒置的事情再倒置過來。不是為了倒置這件事，是為了倒置事裡被倒置的理。李雪蓮抱孩子來化肥廠時是為了殺秦玉河，分野蠻肥廠時，卻想到了告狀。大師都冇想到的路，被一個管屎尿的人想到了。此人本來與秦玉河有仇，被秦玉河打碎半粒牙，現在偶然當中，又救了秦玉河一命。

“秦玉河，我操你媽，你害得我冇法活。”

李雪蓮聽明白了，接過孩子，一屁股蹾到廁所台階上，大聲哭道：

但第二天李雪蓮去孃家找李英勇殺人，李英勇他老婆奉告李雪蓮，李英勇明天夜裡，開拖遝機去山東收棉花了。說好是去殺人，如何又去收棉花？疇昔收棉花不出省，這回如何跑到了山東？較著是溜了。李雪蓮歎了一口氣，除了曉得李英勇並不英勇，還曉得“打虎還得親兄弟，上陣須教父子兵”這句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