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香爐紫煙（二）[第1頁/共3頁]

“嘻嘻……”

我繃緊身子，輕咬舌尖保持神智腐敗。月餅已經走出十多米，明顯冇有聽到任何聲音。

細細碎碎斜垂額前的頭髮上麵，是一張冇有五官，平平闆闆，慘紅色的“人臉”！

我們是如何死的？當這個動機冒出，如同雨後春筍般不成停止的在心底發展。我彷彿感覺身材越來越輕，神態恍惚，統統感受、情感正在漸漸消逝。

“你……你彆過來……”我踉蹌後退，幾乎被腳下石頭絆倒。慌亂間，我瞥見坐著歇息的石頭，驚駭產生的刺痛，像根燒紅的鐵針，緩緩刺穿耳膜，灼燒著腦漿。

“我……我能摸摸你的鼻子麼？求求你……”

“啊！”

“或許是，或許不是。”月餅哈腰緊著鞋帶，起家伸了個懶腰，“走吧。”

“嘿嘿”，輕笑聲如同夏天在小區遛彎，撞上旋風狀的蚊子群，繚繞在耳邊，“嗡嗡嗡嗡”響個不斷。

倘若兩人一同滅亡，相互看到的都是對方的靈魂。而堆積“金、木、水、火、土”五氣的五官，跟著陽氣的消逝，變成平板的臉。

“啊？”

很多年前，我和月餅擼串兒喝啤酒看天下杯，曾經碰到過一個五官正在逐步消逝的人，有過一段非常詭異的經曆。

如許也好，就算是靈魂，月餅也是個風趣的靈魂，何必曉得本相？必定不會飄零在廬山風景區，有事兒冇事兒漂出來恐嚇旅客。

有一種很陳腐的說法――人，在完整冇有發覺時候，俄然滅亡，靈魂會毫無認識地分開身材，持續生前正在做的事情。如果靈魂冇看到本體，就不會曉得本身已經死了，為了那件未完成也永久完成不了的事，浪蕩在大家間，成為孤魂野鬼。

“嘿嘿……南曉樓……月無華……”左邊樹林，模糊約約閃動著滾圓的綠色熒光，跟著“悉悉索索”的野草摩擦聲，消逝不見。

我和月餅，死了？

我冇死？月餅死了？

我的手，正舉到月餅臉前。月餅氣急廢弛地今後躲著，恐怕我摸他的鼻子。

天下十大靈異照片，此中有一張，就是死者已被抬走的車禍現場，殘破的車廂裡，死者麵帶淺笑的端坐……

“魏晉唐宋，文人騷人畢生尋求的是甚麼？”月餅吐了個滾圓的菸圈，手指舉到眼圈中間玩弄，像是轉動鋼圈，“政治抱負不算。”

月餅明顯冇有重視到那塊石頭，坐著生前的“我們”。

一旦靈魂發明本體已經滅亡，它所看到的，是本體持續做著生前最後一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