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齊心誓破賊虜[第2頁/共4頁]

固然福全、常寧推讓再三，天子還是親送他們至宮門。

長年又把王府管事叫來叮嚀一通，回到宴息室，見段嬤嬤已叫人籌辦好了行裝，也不檢視，隻屏退了世人，從書桌抽屜中取出一個錦盒，遞與段嬤嬤。

福全忙也站起家來道：“臣才氣庸碌，雖忝列議政，但是統統調劑將士、翦除逆寇，都是遵循皇上的諭令罷了。”

福全道：“現在戰事膠著，半晌不能遲滯，不如就叫這廝歸去籌辦，好儘快去兵部報備。”

天子見弟弟如此出息又明白事理，不覺心中欣喜，歎道：“回京不敷兩月又要出發，隻怕老祖宗又要怪我了，之前我允你當兵，老祖宗便三五日不肯見我。”

常寧天然也是這般，謙遜數句。

天子也笑道：“好，”又道：“你現在已是和碩親王，升無可升，朕委實想不出還能賞你些甚麼？”說著轉向福全：“二哥有冇有好主張？”

現下光陰已不早，常寧便叮嚀張大盛親去兵部報備一聲，自回書房清算手劄文書，隻等兵部預備好傳來訊息不提。

想到這，她不由心中欣喜，把在王府的見聞細細講著：“夫人們都是極客氣好相與的，也不知誰想出的體例，把戲台子搭在湖心的亭子裡，隔著水麵，那音忽遠忽近，彷彿也異化了水聲似的，好聽極了……本來眾夫人們都在水榭裡聽戲，卻俄然聽湖那頭亂了起來，寧侯夫人忙遣了丫環去問，倒是一品國公府上的六女人落了水……”

遂上前請了安，問：“爺這是要出門？”她穿了杏子黃五福團花拖地湘裙，三鬟髻上鍍金縲絲嵌珠鳳釵，略一走動，細細的鳳尾因顫抖而輕顫，極是斑斕文雅。

隻說翌日，舒舒覺羅氏自寧國侯府赴宴回到恭王府，想著這是第一次代錶王府列席場合，便先至外書房去見常寧，見他一身緊袖團花行褂打扮，坐在堂中紫檀木透雕圈椅上擦拭佩劍。

福全便道：“圖海是皇上的股肱之臣，才乾出眾，又明獎懲，申束縛，定然能破此困難。”

她顫顫起家，卻又不敢靠近，隻遠遠地站著，又見他衝門口的侍女低聲叮嚀了句甚麼，回身出了門去。

舒舒覺羅氏心中又愧又怨，故意去找常寧解釋兩句，麵上又不肯透暴露來叫人笑話，隻在心中悄悄計算，爺這會子隻怕就要出門了，前院想是有很多外男，倘或失了禮數，反倒惹人笑話，壞了以往攢下的名聲，不若等王爺返來再作籌算。

常寧少不得又去了趟慈寧宮，倒未提及前朝之事，隻陪著孝莊說了會子話，這一遲誤，天便擦黑了，因擔著十萬孔殷的差事，常寧不敢遲誤，忙飛騎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