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解花簽[第1頁/共4頁]

“花渡，這裡是那裡呢？”

“那也當去。”花詢提起裙子跨過門檻，“阿稚是花府公子，雖不是嫡出，但外邊早有流言父親會把阿稚的娘提為夫人。父親雖與母親舉案齊眉，我畢竟不是公子……我不肯甘於平淡的。”

獲得花詢的迴應，少女一揮手，湊到她跟前道：“你說，明天弄丟花簽的人是不是你！”

花詢搖點頭，神采也黯然了。

“嗯？”花渡彷彿瞥見了甚麼，嘩啦啦地翻著竹簡。又看了一會兒，她才滿臉沉重地把竹簡合上。

少女道：“你管我！我就恰好要找。你幫不幫我找？不找就閉嘴！”

“死了。”

“少廢話，快與我找那支花簽。”

這聲有些大了，遠處傳來一聲扣問：“是誰在那！”

腦海裡幾次閃過被玉蘭蜜斯撞的畫麵，她心中疑慮不減，反而多起來。偏頭去看一片燭火透明的窗戶，她不安地展轉反側。

“甚麼東西！”她睜大了眼睛，呆在原地。

攤開一看，是一根竹子的簽。

花簽用隸謄寫著兩行小字，上麵刻著梨花，底下刻有海棠的模樣。

“哎呀！”少女煩躁隧道，“算了算了，不找了！”說完化作一道白光，閃過夜空，忽而不見。

燭火幽微，花詢握著花簽不知不覺入了夢。

她轉頭對花渡道：“這裡都是些甚麼書呢？”

花渡走過一排書柬，正凝神尋覓著甚麼呢。聞聲花詢的問話，她向花詢身後走來。

花詢跑到書架前，獵奇又謹慎地掃視著竹簡上的標記，一整排掃疇昔很多字她都認不得。她昂頭超高的頂上看去，卻被架子的木板格擋住視野，甚麼也看不見。

“這小巧塔的仆人另有其人。”

花詢看著花渡的側臉，在塔內照明的燈火下，有些薄涼的冷意。這兩字吞吐得輕緩，聽不出半點喜怒。但小孩子的敏感直覺，卻讓花詢感受這小巧塔塔主與花渡必定有甚麼乾係，即便不是甚麼至好老友，也該是熟悉的熟人。

“你……你……”花詢嚇了一跳，今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燈籠甩了出去，被風一吹滅掉了。

“你不喜麼？”花渡伸脫手，葉子從她手中打著旋兒落了下去，她轉頭看著花詢。

杜鵑轉頭叮嚀讓人遞一個小燈籠給花詢。

花渡走到書案前，放開紙張，從筆架上執筆舔墨，低頭在白紙上寫字。

“無事，我歸去了。”把花簽收到袖籠裡，花詢接過仆人拾起的燈籠。

花詢心中膽怯，她怕惹花渡不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