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刑訊逼供[第1頁/共4頁]

“這犯人被抓，賊曹大人還未過審，先下到獄中，兄弟們用刑給個上馬威，這叫‘一鞠問’；待到賊曹大人鞠問，犯人不成招認，又再用刑，這叫‘二鞠問’；如果犯人死活不招，或者招得晚了，或者有欺瞞不實，複三用刑。統共三次，稱為‘三鞠問’。”

“她會庇護好我的。”花詢斬釘截鐵道。

花渡看著花詢剛毅的神采，點點頭道：“是，我會庇護好你的。”

馬蹄聲在沉寂的大街由遠及近響起，女子的驅馬催促聲也帶著禁止的孔殷。家家戶戶緊緊閉門窗，而因為白日花府出事，城中正在防備森嚴，經常可見有甲冑之士跨刀而過。但是騎馬的兩個女子倒是冇有被禁止，領頭的人拿著一塊玉牌子通行無阻。

楚衍睨了牢頭一眼，溫聲道：“費事牢頭了。”說罷，抬腳就往內裡走。

“還不說嗎？你們到底是誰的部下！”

“今晚的月色，真好。”俄然來得安靜的話，讓花詢內心的難過翻湧不息。

犯人們身上穿戴白日的衣服，但是早已經經曆過一番施刑，身上皮開肉綻，衣服也破裂不堪，鮮血排泄來，衣服布條黏上身上，疼痛難忍。為了減輕痛苦，他們隻能躺在地上，讓沉重的桎梏輕一些。

牢裡慘叫不斷，花詢迴避以後就聽不見了。她出了牢外，便瞥見管家杜仲立在一頂肩輿旁等著，杜仲瞥見她便躬身施禮：“小仆人，老奴來接您回府。”

花詢見楚衍如此幫她，不由心生感激。她勉強一笑，道了個謝，便跑了出去，連半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既然不說實話，那就用刑。”楚衍伸手，牢頭會心腸把爐子裡燒得通紅的鐵烙拿過來，遞給楚衍。

花渡直視火線，走在花詢身邊，和她一起接受著萬家沉寂的深夜，走在這座空蕩蕩的城中，不覺臉上帶著哀傷的神采。但她粉飾得很好，隻是微微垂下眼皮，隔斷眼底的哀傷。她放軟了語氣，輕聲道：“是啊，今晚月色真好。今後每一日的夜色也會現在夜的月色普通好。”

“……那……那是有人……給……給……我們的……”

漸漸下了台階，楚衍打量著暗淡的牢房，四週一排排都是用細弱的木頭做的圍欄，根根嵌入屋頂和地盤，門口彆的做了一個精鐵的門，還上著一把把粗大的鎖，在陰暗的燭火暉映下，透著一股寒氣。門的鐵鏈雖細，非人力能夠翻開，而內裡困人的鎖鏈，卻條條大如臂粗。而鎖住四肢的圓筒，連著卻鐵鏈，讓犯人的手足都被磨出血來，乃至久一點的，流血生膿，傷口得不到救治，腐臭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