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卿今何歲[第1頁/共4頁]
“好。”花渡道,“聽聞郡主往年來過花城?”
“不知郡馬都尉是哪位世家公子,可有我一半聰明?”
“……仲辭此次來,究竟是為何呢?”
“不如她。”
“那仲辭先去歇息罷。解語……”花詢躊躇了一下。
花岸一臉慘白,看看匾額,又看看麵無神采的花渡,嚥了口口水。
花詢身材微微前傾,麵上仍含著笑:“誒,請坐請坐。”她抬手往下壓了壓,“讓表姐見笑了。那海棠自我出世伴我至今,十數年的豪情,我甚是在乎。”
“歡迎之至。”
“咕嚕咕嚕。”
“我你就不信?”
花渡端茶的手緩緩放下,她的目光落在悄悄漾開的水麵上。
“這也不算甚麼雅好。如果表姐真想看,可移步小院,一同賞鑒。”
“天氣不早了,阿詢早些歇息罷。”楚衍放下杯子,起家道。
“要說傲氣的花,府上不是冇有啊。”花岸又磕了粒瓜子,話裡帶著刻薄刻薄的語氣,“那株海棠可不就是?”
“我十年前見你,當時你尚幼年,六歲稚齡,才乾出眾。”楚衍的白子已經得救,“我驚奇這花海草地,金玉奢糜的侯府世家,竟然出了你這等聰明之人……”
“那仲辭要嫁麼?”
楚衍將花渡請到房間內,倆人說了甚麼,無從曉得,隻曉得花渡出來後楚衍便一臉陰沉,關著門閉門謝客,自稱身材不適。
花岸手抓一把瓜子,斜眼看著低頭喝茶的花渡,嘴裡磕著瓜子入迷。
夜至半夜,楚衍和花詢倆人坐於水榭亭中。
楚衍悶笑,抬頭喝光杯裡的酒。酒入咽喉,暖和半晌,在腹裡團團燒了起來,熱了她的臉。
花詢也站起來,對她道:“徹夜酷寒,仲辭需求奴婢暖床麼?”
花詢看幾人相攜分開,心中猜疑,昂首去看匾額,自言自語道:“奇特,不是要出去看看麼,如何連門也不進?”
一片寂靜。
“你不是說,來接花解語的麼?”
遵循大陳法規,女子最遲,二十結婚。
“在我來花城之前,陛下宣我進宮,問了我一句話。”楚衍端起酒杯,低頭悄悄吹了吹熱氣。
卿今何歲。
“……他日有機遇再去罷。”花岸啞口無言,隻得敷衍道。
楚衍悄悄看著花岸,嘴角勾出恥笑。
花詢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冒著熱氣的桃花釀上,有半晌失神。
花詢神采微變,臉紅起來。全當冇聽到這句話,加快了腳步,追上楚衍和花岸。
拂塵宴花君侯並冇有呈現,說是幾個年紀相稱的小輩在一起交換,他一介老夫就不必參合了。花詢本年也成年了,接待幾位女客都有禮數,何況幾小我和花詢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遵循端方來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