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明傷痕[第2頁/共3頁]
燕之與他對視了一眼,心下已經瞭然:這東西纔好一點架子就端起來了!
“當然。”燕之盛了一勺粥送進他的口中:“早就說了,我是大師閨秀,來頭大著呢!”
同病相憐,她完整能夠瞭解景行的一些言行。
“你如何就不信呐!”
“餓了?”燕之把本身蓋的那床被子疊好放到了床裡,把景行的被子清算利落以後仍給他蓋在腿上:“能覺出餓來是功德兒,申明你的病見好。”
“接著吃吧。”她放下了衣袖,端起碗來盛了一勺餵給他……
景行仰著臉看著她,冇有動。
十九歲的景行比上一世的她還小,燕之從始至終都把他當了個大個兒的病孩子,而此病孩子卻以為本身是個男人!
燕之放下粥碗把兩隻手伸到他的麵前:“你看吧,我這雙手像是乾活的麼?”
白淨纖細的手臂外側生著米粒大小的一顆痣,色如胭脂般紅豔,而臂彎裡是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縱橫交叉醜惡不堪!
這是《黃帝內經》裡的一段話,燕之明天為了哄他喝白粥的時候說過。冇想到他竟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昔日他鬨病的時候表情也會跟著病情起起落落,一年到頭冇有幾天痛快的時候。
“你煮了甚麼?聞著挺香……”看著她蔫頭耷腦的模樣,景行內心起了一絲不忍,他輕聲岔開了話題。
燕之的手是少見的標緻,幾近挑不出弊端,這點景行也不得不承認,起碼他冇有見過比她的手還都雅的手。
“另有,你看看我是不是……”燕之一擼衣袖暴露一節手臂來,她本想說‘常下地的人能有我這麼白麼’,可她的視野落在本身的左臂上的時候頓時愣住!
男人嘛,誰情願被人說腎不好?
“懶。”燕之瞪了他一眼,回身又拿了條布巾過來:“鋪腿上。”
小小的銅鍋裡煮不了多少東西,燕之冇滋冇味地把剩下的粥吃了,將用過的傢夥什都擺在了托盤上,她推開了窗。
“看來……你確切識字。”景行垂了視線看向她手裡的粥碗,語氣和緩下來。
往回走的時候,她順手拿了展開搭在衣架上的袍子。
“穀肉果菜,食養儘之,無使過之,傷其正也……這是哪部醫書裡的話?”景行輕聲問道。
期間她看了大量的相乾冊本,已經能夠算是半個大夫。
“你如何老說爺的腎不好!”景行皺了眉,臉沉了下來。
燕之垂下視線,把布巾在手裡來返來去的疊起,最後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塊:“冇有,我連本身長甚麼模樣都忘了。方纔瞥見鏡中的本身,我也不熟諳……”